“最可怕的是它能无声无息侵蚀人心。”

就好像温水煮青蛙一样，无法察觉，最后青蛙是一定会死的。

粟宝捞了捞他额前的头发，安慰道：“没事啦！现在师父父不是醒了吗？师父父是最厉害的！”

她满脸信任，这让季常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“嗯……”季常刚要说什么，忽然发现自己头发是湿的：“嗯？为师头发怎么是湿的。”

粟宝顿时心虚，左顾右盼：“刚刚看师父父脸脏了，粟宝就给师父父洗了洗脸……”

绝对不能承认她把水灌进他眼睛鼻子里去了。

怎料季常微微挑眉，怀疑问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
他怎么感觉眼睛冰凉舒爽，也有点湿润，确定不是直接把水泼他脸上？

季常脑海里莫名想起古装剧，昏迷的犯人被狱卒一桶水泼醒的场面。

粟宝急道：“真的没有，就是给师父父喂水的时候，不小心……灌进了鼻子一点点……真的只是一点点！”

粟宝捏着食指和拇指，比划了一点点。

季常好笑又无奈，摇头说道：“师父逗你的。”

他看了看四周：“我们不知道在原地待了多久，得想个辨认方向的办法……”

现在粟宝醒了，她只是个孩子，季常觉得自己都不知不觉迷失了，真的很怕粟宝也迷失。

到时候深渊里就有一大一小两个木偶，麻木的不断行走，直至变成诡雾的一部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