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太傅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着。

他在朝为官几十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。面前的少女分明神色无异,可他却恍惚间觉得头顶上好似悬了一把随时可以夺他性命的刀,让他心神俱震。

连景皇都从未让他如此忌惮过。

“太傅这话可说错了。”晏姝语气淡漠,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本是天经地义之事,怎么到了太傅嘴里,倒像是本宫逼死了贵妃娘娘的奴才?”

凤太傅脸色顿变,连假笑也维持不住,一字一顿道:“长公主殿下恕罪,是微臣失言了。”

晏姝转眸不再看他,抬眼与景皇对视,淡淡道:“儿臣不会过多插手此事,父皇处置便好。”

景皇眸光微敛,犀利沉稳的视线落在苍白瘦弱的少年身上一瞬。

沉吟片刻后道:“西襄质子被害一事非同小可,安嬷嬷身为主使理当处死,余下参与此事之人重责三十大板罚入辛者库,至于凤贵妃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