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生母身份卑微,没有母家支持,不得家中长辈重视,就算入了仕也做不了什么事,或是侥幸办了差事也会被其他人抢夺功劳。

今年三月平州的土地侵吞案分明是他一手查办的,到最后却成了上司郁宏义的功劳。

秦岭心中肯定是有不服气的。

可不服气没用,他是庶子,他身后无人撑腰,所以只能忍气吞声。

片刻后,秦岭抬步走到膳桌旁,对着晏姝跪下。

一直低垂的头缓缓抬了起来,深邃的眉眼中满是坚定,“微臣愿意......”

“为长公主殿下效劳!”

晏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般郑重的对她下跪,“你不觉得本宫是一介女流之辈做不成什么大事吗?”

秦岭毫不犹豫地道:“如今的南疆王便是女子。”

晏姝笑了,“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,你起来吧,饭菜再不吃该凉了。”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