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经文再度醒来已经是酉时末了,天已经黑透,凤经文迷茫的睁开眼,便看见坐在床榻旁的凤太傅。

凤太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靠着椅背昏昏欲睡,脑袋一栽一栽,却又强打起精神坐正。

凤经文缓慢眨了下眼,迷糊的思绪清晰起来。

他从皇宫回府后便昏倒了,而父亲一直守在他身边,恐怕是因为一直心有担忧。

凤经文摸了摸刺痛的额头和鼻梁,也没有出声,自个抻着手臂坐起来靠在引枕上。

他缓缓出声,“父亲?”

昏昏欲睡的凤太傅冷不丁听到此一句,立即清醒了过来,激动的看向凤经文,“经文,你总算是醒了!宫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?绾儿为何会自戕?三皇子又为何会被赐死?”

凤太傅的问题很多,神色也很憔悴,凤经文想到先前去宫中所知,先安抚了凤太傅的情绪。

待凤太傅稍稍平静下来,凤经文才低声道:“父亲,三皇子并非皇室血脉。”

方才冷静下来的凤太傅猛地瞪大了眼睛。

他嘴角抽动了几下,声音颤抖,“什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