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铁证如山不容辩驳,但儿臣以为这倒是像郁信然的缓兵之计,故意干脆认罪令父皇放松警惕,待到父皇放松了警惕,将他的事抛到脑后,郁信然便能寻机逃脱。”

说到这儿,晏姝语气顿了顿,眼底掠过一丝暗芒,方才继续道:“景国容不下他,还有大秦、东楚等国。”

她点到为止,并未再继续深剖下去,她相信父皇不蠢,一定能想到更深层的地方。

果然,景皇听了晏姝这一席话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不可测。

浸满风霜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,沉声道:“姝儿的意思是等他自乱阵脚,自己将私兵暴露出来?”

晏姝嗯了一声,“父皇判郁信然秋后问斩,是为了查清是否有其他人与之牵连,但秋后问斩要至秋分之后,还有大半年的时间,郁信然自是可以徐徐图之,所以父皇不如逼他一把,待刀架到脖子上时,郁信然一定会提前出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