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呆呆地低下头，礼服的袖子也被吞噬了，露出了他的手，还有被他握着的十字架。

十字架上金色的神血发出了耀眼的光芒，但那光芒只是一瞬就熄灭了。熄灭后，原本的金色更是飞快褪去。这残留的神血根本无法抵御黑暗之力的侵蚀。

德古拉亲王的心也在这一刹那死得透透的，他僵硬地抬起头，表情写满了绝望，声音饱含着浓浓的不解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季景尧依旧是冷淡的神色，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，“我很佩服你的勇气，居然在我面前用黑暗之力。戚焰没和你们说过？”

德古拉亲王脑海中忽的生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——据说黑暗之力，是前任魔尊捣鼓出来的。那位魔尊据说已经陨落了。德古拉亲王虽然没见过那位，魔界却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。

要说对黑暗之力的运用，这世界没有人能比得上那位。

戚焰，是现任魔尊的名字。能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提起魔尊，季景尧他……

“你、你是魔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原本不紧不慢的黑暗之力忽然加速，吞噬了他的心脏，然后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，连同他来不及说的话也一并吞没。

那十字架掉落了下来，滚落到季景尧的脚边。

十字架被看不见的力量托起，飘在季景尧面前。

季景尧接过已经出现了裂缝的十字架，看向了镜头，像是在对着全世界说话，“这是教会的圣物。现在的教会已经堕落到和血族合作了吗？”

“真是难看。”

谁也不知道他说的难看指的是德古拉亲王还是教会，或者二者都有。

下一秒，十字架化作齑粉。

德古拉伯爵看着这一切，身子抖个不停。

这就是季景尧真正的实力吗？

哪个混蛋说他修的是光明一派的功法？他明明比他们这些黑暗生物更黑暗好吗？所有人都被骗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