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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八十四章:蒙古王爷(二)(4 / 5)

作品:《血蓑衣

“两国和亲,说好听些是议和,说难听点……根本是城下之盟。”面对柳寻衣的杀气,汪德臣泰然自若,丝毫无惧,不阴不阳地说道,“城下之盟,谈何平等?我‘敬’你,你若敢不受,蒙古的百万铁骑将如秋风扫落叶般荡平大宋。反之,尔等君昏臣庸,将怂兵弱,我又凭什么受你‘敬’的酒?”

汪德臣军旅出身,百战余生,他的道理永远建立在铁蹄、弯刀之上,从来不懂、也不屑于那些逢场作戏的外交辞令,故而出言无忌,态度更是桀骜。

然而,汪德臣的直言不讳固然尖酸刺耳,却又是不争的事实。孱弱之国,衰微之邦,在当今天下第一强国面前,又有何体面可言?

倘若大宋文修武备,国富兵强,汪德臣又岂敢折辱大宋使臣?

眼下,是大宋求着蒙古议和,而非蒙古求着大宋修睦。换言之,这场和亲一旦破裂,对蒙古或许无关痛痒,但对大宋……却是万劫不复。

这也是柳寻衣明明受到羞辱,怒不可遏,却仍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根本原因。

顾全大局,忍辱负重。

短短八个字,说起来简单,但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?

不必怨恨汪德臣的刁难,亦不必怪罪忽烈的冷漠,更不必苛责蒙古大汗的傲慢无礼。

要恨,只恨朝廷无能。要怪,只怪家国衰败。强弱悬殊,盛衰之别,以礼相待是宽容仁慈,傲慢无礼才是本来面目。如果两国的地位反过来,只怕场面也不会相差太远。

更何况,汪德臣如此刁难并非无理取闹,缘起于汪绪统与洛天瑾结下的不解之仇。

堂堂蒙古大军的总帅,年纪轻轻便能威震八方的将军,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赐帅才,如果连替自己同族兄弟出一口恶气的胆量和脾气都没有,反倒有些奇怪。

因洛天瑾与汪绪统的私怨,汪德臣竟直截了当地打了大宋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如此不计后果的霸道行事,忽烈身为王爷非但不出面圆场,反而作壁上观。由此足见蒙古在大宋面前,姿态何等的高傲?底气何等的充足?作风何等的强横?战力何等的自信?

反观代表大宋的柳寻衣,底气之空虚,靠山之软弱,令其在蒙古人面前显的愈发人微言轻,渺小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