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帝深遂眼眸中赞赏之意一闪而过,他侧头对一旁的内侍李明道,“叫芳湖过来。”

李明恭敬应声,“是,陛下。”

芳湖嬷嬷是魏帝身边的老人,只为魏帝做事,也最得魏帝信任,由她验身没人敢质疑最后的结果。

质疑她,便是质疑当今圣上。

曲轻歌被领下去验身的时间里,杨礼涛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般,满心煎熬,心中又悔又恨。

悔自己不该说那话,恨曲轻歌凉情薄性,赶尽杀绝,早知道她有这一出,自己先前就该找个男人办了她!让她无处可证!

就在杨礼涛异想天开时,芳湖嬷嬷扶着曲轻歌走回了殿中。

曲轻歌每一步都走的极艰难却又坚定,两人在殿中停下。

芳湖嬷嬷松开曲轻歌的手,上前回禀,声音响彻整个金銮大殿,“陛下,曲大小姐乃清白之躯。”

这一刻,曲轻歌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,她嘴角泛起一丝得偿所愿又略带悲伤的笑意:“我是清白的。”

话落,曲轻歌身子一软晕了下去。

一旁的曲靖晖这会已经顾不上失礼了,在曲轻歌倒下的瞬间冲过去抱住了她。

曲轻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她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被迫嫁给了杨礼涛,她们一家三口再次被二叔一家陷害,落得惨死无尸的下场。

当那把带血的匕首再一次刺入曲轻歌心口处时,她惊坐而起。

曲轻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虽然只是个梦但那剜心之痛却清晰到像是再一次真实发生般。

此时,紫苏走了进来,看到醒来的曲轻歌忙快步走了过来,“小姐,你可算醒了。”

“我睡了很久吗?”曲轻歌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到几近失声,喉处疼得如刀割般。

“小姐你昏迷了两天两夜,高烧到昨晚才退下来。这两天两夜里二夫人一直衣不解带的守着你呢,刚被奴婢们劝去休息了。小姐,二夫人对你真是掏心掏肺的好,就是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了。”

曲轻歌刚醒来头晕脑胀,喉处也干疼的厉害,这紫苏进来后不问自己有没有哪里不适,要不要喝水,一心只为她的主子说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