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尘暄脸上没什么表情,淡淡道,“醉京酒楼是能最快将消息递给我的地方,不会误事。我想,曲大小姐应该也没那个胆量出卖我。”

不知怎么的,曲轻歌无法相信谢尘暄的说辞。但现下好像除了相信,她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。

谢尘暄又道,“曲大小姐先忙,我走了。”

谢尘暄丢了句话转身离开了曲轻歌的房间,走出房间的他低头看向手里的药膏,他刚才说的原因自然不是真正的原因,但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。

非要说一个的话大概是,他想更了解曲轻歌。但曲轻歌这个人警惕心太重,拦在她心门外的荆棘高不见顶,所以他只能用最蠢的方式靠过去。

将自己的秘密展露给她,或许次数多了,时间久了,她也会“礼尚往来”的向他展示自己的秘密。

这是谢尘暄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感兴趣,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,将手里的药膏收入衣袖中,大步向厉王妃的房间走去。

“母亲,这……这可怎么办才好。那野丫头居然是厉王夫妇丢了的孩子,先前翌儿做了那件混帐事,厉王夫妇会不会找怕翌儿的麻烦呀?”曲二夫人越想心里越害怕,忍不住的哭了起来,“母亲,这怎么办啊!您快帮忙想想办法吧,翌儿可是您的亲孙子,母亲!”

曲老夫人听到曲二夫人的哭声心烦意乱,拍桌怒骂道,“好了,别哭了,我这还没死呢!”

曲二夫人吓得立即收了声:“母亲,我,我是真的怕呀。”

曲老夫人又哪里不怕,当初那件事她可是立保翌儿的,若是那野丫头在厉王夫妇面前编排她的不是,她都要受牵连。但现下让她头疼的又何止这一件事,曲轻歌顶着被她打伤的额头,到处招摇,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说她为人不慈,对晚辈苛刻,手段狠冽。

前天曲靖晖去厉王府看了眼曲轻歌回来后,直接跟她翻了脸,跟她说以后他的孩子不需要她来教导。

一想到曲靖晖当时跟她说话的阴冷神情,曲老夫人心里还有些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