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本砸在曲二夫人的鼻子上,疼得她眼眶直流泪水,她弯身捡起拿起账本却是不敢低头看一眼。

她当然知道为什么相差了一万两,她花出去的每一笔钱心里都清清楚楚,可是她又哪里敢说出来。

曲老夫人这会不想跟曲二夫人费话,边翻看着手里的账本边吩咐高嬷嬷:“把去年、前年的账本都拿来我看看!”

有了刚才的经验,曲老夫人再次对账时,直接翻看各种节日的账目。

越看曲老夫人的脸色越沉,手下的动作也越用力,甚至连账本都气的撕了几页。

不过一柱香的时间,曲老夫人再次将手里的账本砸了出去,伸手指向曲二夫人,指尖气得发抖,“我只是粗略的算了一下,光是去年一年,你的账本上就有六七笔没有明细的大额支出,加起来竟有三四万两银子。杨秀梅,你把这些钱都用到哪里去了!”

曲二夫人额头被账本的页角砸出了血,此刻的脸色惨白,脸上全都是惶恐之色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曲老夫人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曲老夫人想着曲二夫人一年就私用了府里三四万两银子,她当家这么多年,私用的钱加起来可怕的狠!

一想到这里,她哪里有耐心看曲二夫人嘴硬,直接抬头看向曲靖谦道,“老二,上家法。我倒要看看,几板子才能撬开她的嘴。”

曲二夫人一听要打板子吓的立即对曲老夫人跪了下来,“母亲,母亲恕罪。”

“说,这些钱用哪里去了!”曲老夫人厉声质问。

屋子里的众人皆都看着曲二夫人,看她如何解释。

曲轻歌心里自然知道这些银子杨秀梅用到了哪里去,她撑着不适过来也是想亲眼看看,前世关系“亲如母女”的婆媳二人,一旦利益不共边时,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。

前世,祖母跟二婶很明显是共边的,她们婆媳一个为儿子一个为夫君,一起吸食着属于他们大房所有的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