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他确实想过走曲轻歌这条路,得到曲候的助力。但他去年与严芷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,以曲候对曲轻歌的重视是断断不可能将曲轻歌嫁给他的。

如今他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,至少再等等,等他再得些助力,等到朝局再明显些,明显到曲候不得不选他。

现在他也只能希望曲候爱女心切再多留曲轻歌一两年,让他还有这个机会了。

“他见我做什么?”谢尘昭没好气道。

韦南回说,“先前殿下见他没差事可做,出面让他跟着京兆府府伊做些事。京兆府府伊见他实在懒散又好高骛远实在做不了什么实事,就让他负责看管监牢。”

“谁知道他接手监牢后,除了狱卒的钱,还收囚犯的钱。元宵当晚他喝了些酒,壮了怂胆居然收了流寇的钱,撤走一半狱卒让三个带头的逃了出去。”

“后面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了,那流寇挟持了曲大小姐,还差点伤了八公主。事后陛下盛怒,直接一旨下去夺了立康伯爵府的爵府,如今立康伯爵府只是杨府了。”

谢尘昭听韦南说完,当即立断,“你亲自出宫一趟,警告他以后别再找我,更不许说与我有半点关系。”

夺爵不是件小事,也绝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件事,说明父皇很早之前就已经动了这个心思。

不管父皇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的,被父皇厌弃了的人,他是不能再用的。

更何况,立康伯爵府里也没一个能用的人。

“是,殿下。”韦南领命,“那属下先下去做事了。”

谢尘昭挥了挥手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
韦南退下后,谢尘昭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派去南樟国的人,他起身走向书房准备亲自给他们写封信去。

如今的局面,他若再不阻止,谢尘暄就真要再被立为太子了。

好不容易拉下来的人,他怎么可能再让他爬上去呢。

这一次,他要让谢尘暄彻底失去父皇的君心、还有百姓们的民心。

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