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贺允忍着不适对曲轻歌点了点头,“疼还是能忍受的,但是这些疹子又开始痒了起来。”

说着曲贺允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挠手臂上的疹子,曲轻歌忙握住曲贺允的手,“小弟,别挠。”

她看到先前曲贺允没忍住挠破的地方,做大夫的是能看出哪些伤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的。她看着被挠破的疹子破皮处留出的淡黄色水渍,“挠破了是会留下印子的。”

说着曲轻歌看向曲贺允的脸上有没有挠破皮的地方,虽说曲贺允是个男子,有一两个伤疤也没什么,但若是抓破的表皮很多,也是很影响美观的。

但是还好,曲轻歌只在曲贺允的额头处看到一处破了皮的伤口,她轻松了一口气,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曲林翌,曲林翌就没有曲贺允这么好运了,他的脸上已经抓出了好几个伤处。

就曲林翌先前对月亮的恶心心思,加上前世对曲轻歌的伤害,他就算是毁容了,曲轻歌也只会觉得活该。

曲林翌自然也听到曲轻歌跟曲贺允说挠破了会留下疤,但这会身上的疹子又开始痒了起来,实在难受的厉害,让人忍受不了。

曲林翌看向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曲轻歌,若是以前曲轻歌不理她,他肯定也不会凑过去的,但现在他实在是难受的受不了了,那些尊严什么的在这会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
“大姐姐,能不能再给我吃一颗那个药,这些疹子实在所痒得厉害。”

曲轻歌冷冷的回答曲林翌,“那药的药效极大,正常情况下短时间内不能多吃。”

若是吃多了,往后再受伤有难以忍受的痛时,吃了效果会大大的减弱。

曲林翌一脸痛苦的看着曲轻歌:“可是,实在太难过了。大姐姐,这药短时间内吃多了会怎么样?”

曲轻歌将后果告诉曲林翌。

曲林翌连忙道,“没事,这个无所谓的。我以后也不会受什么重的伤,这个不重要,你给我再拿一颗吧。”

又痛又痒的,他要怎么睡。

曲轻歌听曲林翌这么说,也不劝着,指向桌上药箱旁边的药瓶,“就是那瓶药,你自己吃吧。”

曲林翌连忙走过去拿了药瓶,倒出颗药吃了下去。

曲轻歌转头看向曲贺允,柔声道,“小弟,你先别吃了,忍一忍好不好。那药效实在有些大,吃多了也会伤身子。”

曲贺允咬着牙忍道,“我都听姐姐的。”

曲轻歌看着曲贺允痛苦的神情,心里也很是心疼,她想了想,找出一把扇子,又去拿了些已经凉了的白水,先洒些水在曲贺允的手臂的疹子上,然后用扇子煽了煽,“小弟,这样感觉怎么样?”

曲贺允略带惊奇的看着曲轻歌:“好像没那么疼痒了。”

曲轻歌闻言对曲贺允道,“小弟,你把上衣褪下,我给你后背都煽一煽。”

后背跟前胸的面积最大,若是能减轻些那里的痛苦,小弟也好熬一些。

曲贺允听话的褪去上衣,曲轻歌又让人在躺椅上躺上,然后将水浇在他的上身,用扇子煽着。

虽说还有些痛痒,但这样已经能缓解八分的痛苦了。

曲贺允侧躺着看着为自己煽着的曲轻歌,有些心疼道,“姐姐,要不叫个人进来帮我煽吧,你进去休息去。”

曲轻歌摇头,“不用,我反正是要陪在你身边的。万一过会你真的难受受不了了,还是要适情况吃药得。”

虽说药效越大的药对肝脏的损坏就越大,便如果不得不用药,也没办法了。

“没事,你不用管我,我不累。”曲轻歌柔声对曲贺允说,“小弟,你闭上眼睛休息休息,要是能睡着的话,就更好了。”

曲贺允听话的闭上了眼睛。

过了会,曲贺允出声说,“姐姐,我睡不着,你能给我讲故事吗?”

曲轻歌闻言淡笑道,“你还是个孩子吗?还要我讲故事哄着才能睡。”

娘亲去世得早,爹又常年不在府里。

虽说二房表面上对他们无微不至,却不会真的关心她们。

爹刚离府去边关的那几年,曲贺允每天晚上都哭着闹着要娘亲,那时候也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曲轻歌只能哄着曲贺允。

便想出了个讲故事哄他睡的办法了。

后来随着曲贺允慢慢长大了,也也好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