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史那曜蹙眉，仔细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。

“几十米吧，甚至上百米。”

沈婳没有夸张，而是把利州的案例都拿了出来：“深入地下几十米，总能打到水。”

“或许水源不够充足，却也能够缓解普通百姓的日常用水。”

不至于把百姓活活渴死啊。

阿史那曜见沈婳说得有理有据，关键是，人家真的带来了负责打井的打井队。

“可以试一试！若真能打出水，我必有答谢。”

说到这里，阿史那曜似是忽然想到这是交换。

人家提供了解决方案，还没有提要求呢。

阿史那曜看向沈婳，“只是不知公主，想要什么？”

“我听闻中州有许多矿产，铁、硝石，还有碳……”

沈婳根本不知道“客气”为何物，现场表演“狮子大开口”。

阿史那曜听着听着，先是皱眉，接着就是笑。

不是高兴的笑，而是被气笑——

就一个区区深井取水，就想交换这么多东西？

呵呵，万年公主确定不是奸商？

阿史那曜如今的情绪很难完美控制，所以，他心底冷笑、嘲讽，脸上就带了出来。

刚刚站到一旁的姜砚池，又被阿史那曜的表情刺激到了。

用力握紧拳头，姜砚池下一秒就能一拳锤爆阿史那曜的那张脸。

“三七！”

沈婳最是了解姜砚池，从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小动作。

她赶忙进行制止：先别动手啊！等事儿办成了，好处拿到了，若是还想动手，再出手也不迟！

读懂了沈婳的意思，姜砚池这才松开了拳头。

阿史那曜：……这叫什么事儿？明明是对方贪得无厌，对方却还如此的强横！

“阿史那将军，是不是觉得本宫太过贪婪，只用区区一个深井取水，就要从你的手里拿走那么多东西？”

沈婳笑着将话题摊开。

阿史那曜没有说话，只是淡淡地看着沈婳。

那意思，已经非常明显了：事实难道不是这样？

沈婳不以为意，继续浅浅笑着：“如果我加上其他的条件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