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羊肠线用完,再穿一根。

姜砚池冷静到冷酷,手稳、心更稳。

最妙的是,他一个小郎君,做起“针线活”,居然有模有样。

针脚密实、整齐,撇开肚皮本身不提,只看缝线的尺寸、样式等,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。

姜砚池的动作很快。

虽然是第一次缝,却很快就适应了。

手起针落,一刻钟,就把整个肚皮都缝了起来。

小小少年干瘪的肚皮上,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缝线。

看着有些怪异,但至少不会漏肠子,也不会流血了。

“姜三七,干得漂亮!”

沈婳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。

夸完自己的小护卫,沈婳又高声喊来郑院正,“把药端来!”

缝合伤口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,还要注意发炎、高热等症状。

沈婳必须清醒,古代没有抗生素,古代人也就没有抗药性。

哪怕是最简陋的土青霉素,也能发挥神奇的作用。

“……是!”

郑院正脸色煞白,走路的时候,脚步都是虚浮的。

他的嘴边、衣襟处还有可疑的水渍。

看来,这位老太医还是没忍住,在帐篷外吐了起来。

五六十岁的人了,刚吃了饭就呕吐,脸色自然不好看。

对于帐篷里的某些场景,郑院正也是本能的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