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唯点点头，趴在车窗上看着他们。

戎行野还是没松开她，反倒是微微用力，不想让她看其他男人。

“我去找了池廷遇，去了你们初遇的地方，我去了关押你的房子，甚至找到了当初你接电话的那个老头。”

他越说，眼越红，“我去了悬崖，我找到那辆车，也找到了他。”

黎婠婠瞳孔睁大，像是很久没想起这个人了，所以他提起来，还是会浑身忍不住颤抖。

“我想过是他，我找人查过他，只是没查出来，甚至我查出来他已经结婚了，我没想到，没想到你会在他手里，我甚至把张家剩下来的人都翻了个底朝天，我一个也没放过。”

“直到看到小唯，我以为，是你不要我，也不要她，我想只要你活着，在哪里都好。”

“我只要你活着就好。”他说着，眼眶已经有泪水涌出。

黎婠婠看着他的眼底的痛苦，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崩溃，看着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。

“我不敢想，你是如何一个人在那地方度过那么多个日夜的，又是哪来的勇气，再把小唯生下来，婠婠，我后悔了，我在无数个日子里祈求你回来。”

“我后悔了，我后悔当初不曾好好珍惜你，我后悔将你隐藏在身后，我后悔树敌过多，后悔行事张扬，连累你受尽苦难。”

“我最后悔，是没能抓住你，我自诩手眼通天，可我却护不住我的女人，我自诩能得到这世上的一切，却没办法让你继续爱我，我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”

他就这样抱着她，缓缓单膝下跪，抱着她的腰，将脸埋在她的腹部，“你孕育了我们的孩子，我又要拿什么来挽留你，我爱你。”

“婠婠，我爱你。”

“戎行野爱黎婠婠，生生世世，永世无悔。”

他一字一句说着，夕阳落在他们身上，成了一幅令人难忘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