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何嘉敏只是对着楚昔清浅点头，就立刻领着大部队从黎婠婠身边擦肩而过。

早就阶级分明的两个人，何嘉敏从不会在不值得的人或事上浪费各种表情。

“哇，那是何家大小姐吧，买东西还真的跟网上那些富婆一样，都不眨眼的。”

“人家马上就是创嵘总裁夫人了，买这些还不是跟我们买奶茶一样，走啦别看了。”

楚昔看了眼黎婠婠，勾着她肩膀道：“外婆喜欢的桂花糕我已经让人帮我留一份了，等会我们一块去拿。”

“你今天要跟我去医院？你跟家里人还没说好呢。”

“我妈那个人你懂得，总觉得我离婚了以后会很辛苦，不提了，大过年的晦气，你看这件衣服好不好看，外婆穿一定特好看，我还记得第一次去你家，她穿着那身旗袍，美呆了。”

……

晚上吃饭的时候，李妈不好意思道：“黎小姐，我明天就得回家了，食材我都买好了，等大年初三我就回来。”

黎婠婠看了眼日历，“没关系，你好不容易过年能回家团聚，多待一段时间吧。”

“那黎小姐你呢，要不跟我回老家过年吧？”

是啊，她呢。

黎婠婠想了想，“我跟外婆过，谢谢你李妈。”

这时候黎婠婠都觉得，这三年像是做了一场梦，水过无痕。

恍惚间记起，第一年过年，她在半山别墅，一个人想爸爸想到哭，戎行野反倒是大半夜回来，带着她去挪威玩，第二年，陪着她去了电影里的海岛，还非要让她找地方写对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