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陆景淮,与他同考场。

分到屎号。

旁边是厕所,正值八月,天气闷热,臭味弥漫,陆景淮刚落座,便狠狠地干呕一声。

…………

“朝朝,咱们先回去吧?”

乡试考三场,每场三天两夜,统共九天六夜。

自己备吃食,住在号舍内,这是一场极大的考验。

“让府医备好药物,三天后接大哥。”陆政越早已吩咐好一切。

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,大哥千万不要分到屎号。”陆元宵双手合十。

“屎号是什么?”陆朝朝不解。

陆政越笑着道:“厕所旁边的号舍,就叫屎号。”

“夏天本就难闻,还要在里边答卷,吃喝睡觉,熏都会熏死。”

陆朝朝顿时自信一笑:“沃大哥才不会分屎号!”

街道两旁热闹非凡。

“我押陆景淮。”

“我也押陆景淮,快快快,给我押上。”

“虽说陆砚书成名早,八岁秀才,可已经瘫痪十年,怎么可能比得上陆景淮?”

“哎,说来可怜,陆砚书的亲爹,成了陆景淮的。”

“未婚妻也成了陆景淮的。”

“如今连学问,都成陆景淮的咯。”

“被陆景淮死死压着翻不得身。”

“听说陆砚书的娘,也被和离,赶出侯府,当真凄凉呢。女人离了男人,日子怎么过?”

陆元宵双目赤红,气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