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泽哪里明白,人越缺乏什么,便越想要证明什么!

裴氏死死捏紧帕子,瞧见陆远泽恍惚的眼神,气不打一出来。

“你来做什么?看好戏么?”裴氏冷冷讽刺。

【嘿,猜的真准。】陆朝朝偷笑。

陆远泽眼神都快粘在许氏身上,让她嫉恨不已。

许氏捏着帕子,轻笑道:“我可不似你这般上不得台面。”

“我与老太太十八年婆媳关系,从未红过脸,我来看看她,怎么了?”

许氏擦了擦眼角虚假的泪水:“你怎么照顾老太太的?这十八年,老太太生病,都是我端屎端尿彻夜不休照顾的。你才进门一年,老太太就中风了?”

“我当年给老太太端屎端尿,毫无怨言。你也要对老太太尽心尽力,不可假手于人。”许氏认真说道。

裴氏气得直咬牙。

陆远泽眼眶发红,似颇为感触。

“照芸娘说的做。”陆远泽低声道。

许氏靠近床榻,老太太眼歪口斜,嘴里流出晶莹的口水。

竟是,已经瘫痪?
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。

“你不要血口喷人,我当老太太亲娘一般照顾的。为了给她抄佛经祈福,在佛堂住了半个月。”裴氏哭着抹泪。

老太太一听此话,眼睛瞪大,面色涨红,似乎情绪极为激动,明明动弹不了,但她整个人都在抗拒。

“啊啊,嗬嗬嗬嗬……”她嘴巴歪斜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激动处,甚至开始流泪。

她死死瞪着裴氏,发出绝望的哀嚎声。

“老太太似乎在反驳?听说,老太太去佛堂才受到刺激中风,你在佛堂做什么?”许氏状似无意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