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老…”唐玉清神色瞬间庄重起来。

只见柳青搀扶着一个穿着老式绿色服装老人缓缓走来，老人胸前挂满了勋章。

一头雪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苍老的脸上，隐隐透露着锋芒。

陈南上次帮他治好了脑溢血，他那老年痴呆也没了，身体越来越好，最近更是能离开轮椅走路。

“柳爷爷…”

李惠然摘下墨镜儿上前和柳青一起搀扶这位老军王。

柳老慈眉善目笑道：“惠然啊，我这老骨头走得慢，你不用管我！”

李惠然眨巴着眼睛，欣喜若狂道：“柳爷爷你身体恢复得很不错耶！”

“承蒙你家先生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啊！”

柳如龙面带笑容，幽深的眸子却在上下打量这位在江州如日中天的女魔头。

他看得出李惠然对自己一点也不做作，分明就是当亲人对待。

想想也是，人家公公就是北域军主，也用不着自己这层关系。

“嘻嘻，柳爷爷身体好起来，风采不减当年啊！”

李惠然像个没长大的少女一样开心。

柳如龙被逗乐了，“这么说，你看过我当年的照片了？”

李惠然忙说道：“就您胸前这一片勋章，就算没有照片，我也能想象出您当年威武不凡的风采！”

柳如龙再次哈哈大笑，整个人都容光焕发。

他很快收敛笑容，神色落寞道：“曾几何时，修罗军王柳如龙的名字确实能名震八荒，但现在，走路都成问题喽！”

“修罗军王柳如龙！”

李惠然轻声呢喃这个名字，仅仅一个代号就能想象这位迟暮英雄曾经的绝代风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