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着沈之衡欠了欠身,“父亲,大少爷是来道歉的,刚刚他言语无状,还请父亲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
“无妨,亲父子哪能记仇。你们就说这事?我没生气,你们也回吧。”

李朝云目的还没达成,哪能离开。继续说道,“父亲,我们还想和父亲说说,大少爷去詹事府的事。”

沈之衡抬手制止李朝云的话,“此事不必再议,再说男人在朝堂上的事,妇人还是少插嘴的好。”

李朝云听着这话,心里自然不舒服。但还是笑着说道:“父亲此言差矣,我们夫妇一体。帮扶夫君的前程,也是正妻的责任。”

还有一句话李朝云没说,这些年婆母贪墨的银子,不是也都用在他仕途上了?所以沈之衡的话听着大义凛然,她却只觉得虚伪。

沈之衡心里惦记着香冬,说话语气便没几分耐心。

“你说的帮扶,就是让他去詹事府随侍太子殿下?让你三叔陷入尴尬的境地,甚至牵连到整个沈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