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和怒意并头泛滥,他猛地拔高声音:“纵然苏染汐洞房夜便对我下毒,嫁入王府后行事嚣张悖逆,可有一点,她没说错!”

“是我中毒后强入闺房要了她的清白!是皇帝下旨让她嫁入王府!是王府上下对她心存偏见!是相府对她百变苛待!她从来都没得选。”

夏凛枭大力攥着苏淮宁的手,逼着她抬头,眼神冷酷地让人胆寒:“你人前亲亲热热地唤她一声‘妹妹’,暗中却指使林壑,联合母后派去的杀手,在山洞外设计截杀苏染汐!”

“事后又借口上山,暗中处理刺杀失败的林壑,这才凑巧救回了灵姐。从始至终,你都装得无辜纯善!”

“枭哥哥,你一直在怀疑我?”苏淮宁对上他怒气翻涌的黑眸,吓得腿一软,狼狈地跌坐在地。

夏凛枭从未对自己这般无情冰冷过。

每一声质问和怀疑,都是冰冷的刀子,狠狠插在她心口。

他表面不信苏染汐,口口声声护着自己,暗中却派人将她查了个底朝天,冷眼看着她演戏自残却不动声色。

这个男人,真够狠心绝情的。

若非她早有筹谋,今日岂不是要断送在他手上了?

“我一直护着谁,你心里没数吗?”夏凛枭厌恶地甩开她的手,失望透顶。

“当日明明是你替我施针才导致毒发,你以为我当时病得昏沉糊涂,真的一无所知吗?我一直在给你机会,可是你一直在利用我陷害苏染汐!”

他陡然一拍轮椅,愤怒与失望顷刻间如涛涛洪水一般爆发:“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如今这种诡计多端的谎话精?”

这些日子,他没发作苏淮宁,并非被感情冲昏了头脑,对苏染汐和其他人的进言置之不理。

而是派人暗中查探证据,好说服自己死心。

桩桩件件,毫无错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