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染汐脚尖轻点,坐下慢慢骂:“论才,若是诸位当场作出一首与月有关的诗词,能胜过方才的《水调歌头》,本王妃必然当场给大才子表演一个五体投地,决不食言。”

“你!”众言官面面相觑,脸色铁青:“……好生嚣张!”

“诸位言官皆是出身各大书院,来自全国各地,自当知晓书院每年单单是用在书籍典册上的花销有多少!”

苏染汐有备而来,还能被这帮书呆子吓着?

“尤其是寒门学子,买一本书有时需要好几两银子,那是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。本侍郎的印刷术让这些书册典籍的成本价无限降低,如今几十文钱就能买得起半年的学习书册,这不是元初长公主一直奉行的为官之道吗?”

“为官者,不管男女,目的皆为造福于民。谁能做出大利百姓的功德,谁就该当这个官。”

苏染汐轻蔑一笑:“要么,就拿出实力来战,要么就闭嘴,大男人光打嘴炮有什么意思?你们一向不是最为嫌弃‘长舌妇’的吗?怎么如今当官当久了,自甘堕落到当长舌妇了?”
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
她身为女子,已经受封为官,就算不上朝,不议政,无形中还是侵犯了这帮男子的权益和尊严,注定把人得罪光了。

与其腆着脸讨好交情,不如一次得罪个彻底,当场‘打’服他们。

这一番话,教诸位言官气得面色青了又白,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,眼底都写满了屈辱和震惊。

见鬼了!

他们可是言官,古来吵架才是他们的战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