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孟坦然：“我稷下学宫也蒙大虞皇族一些恩惠，自然也要做些事情。”

独孤上天皱眉：“所以，这余舒，这地阁都是为了耗尽大夏最后一点气数，好让杨战取而代之，这些老朽倒是理解，但是你又是站在什么角度？”

“老夫连东西都给杨战了，你觉得我是什么角度？”

独孤上天老眼锐利了几分：“你们是要强推杨战对大夏取而代之？”

程孟看向独孤上天：“杨武在三十年前，就耗用了大夏无数气数，后来一路耗损大夏气数，直到前不久，大夏气数几乎被杨武耗损一空，导致大夏分崩离析，但是，杨武对杨战又格外不同，加上崔皇后对杨战的态度，让老夫不得不怀疑，杨战才是真正的二皇子！”

独孤上天断然否认：“他不是！”

程孟眼睛虚眯起来：“你以为老夫眼瞎？如若杨战不是二皇子，杨武能耗损大夏气运将大虞守护神一起带走，应该是为子孙计，既然为子孙计，为什么还会让杨战这样一个，有气吞山河之势的大将军活着。”

说到这里，程孟看向独孤上天：“即使杨武觉得杨战这人讲情义，不会伤害他的子女，但是杨武难道不知道，杨战真当上皇帝那天，有些人，就不是他不想杀就能不杀的了。”

“所以，这与杨武的子孙计有矛盾，退一万步讲，杨战不是二皇子，杨武也不为他的子孙计，那这大夏残存气数，他也应该让武王得势，毕竟都是皇族，留着杨战，对武王就有最强的威胁，也让武王难以中兴！”

“再说，郑刀既然是二皇子，老夫就不信杨武不知道，既然知道，那杨武就更应该想尽办法杀了杨战，这样郑刀在北济神武军还有些威望，若是操作得当，郑刀还能掌握神武军，这样郑刀说不定还能成为大夏中兴之主！”

独孤上天听了程孟的长篇大论，直接来了一句：“所以，你就分析出杨战是真正二皇子？”

“杨战不是二皇子，实在是难以解释！”

独孤上天却轻飘飘来了一句：“有没有可能，杨武也想过杀了杨战，但是……他办不到？”

程孟皱眉：“杨武连大虞守护神都能布局坑杀，还动不了一个武将？”

说完，独孤上天斜了程孟一眼：“手腕手段固然厉害，但是天时地利人和，老朽就跟你说，杨武就根本动不了我徒儿，你当老朽是摆设？还是你认为，杨战那小子，就只是一个莽夫武将？”

此时，程孟却笑了：“那就是老夫第二个疑问了，那你为什么没有帮你这拥有气吞天下之势的弟子？”

独孤上天忽然沉默了。

程孟继续说：“你若是站出来，以你在江湖上的地位，除开几个死伤惨重的大宗门之外，其他中下江湖势力，你应该能一呼百应，杨战的实力将会暴涨，取天下更容易！”

这时候，独孤上天微微皱起眉头：“所以，你在试探老朽？”

程孟：“我只是好奇，你和你弟子之间，到底是什么情形，若杨战是我的弟子，我自然倾尽全力帮他一统天下，而不是当个旁观者，你不帮，其实就是在变相压制杨战！”

独孤上天没有回应了。

程孟却再度说了一句：“唯一的解释，那就是杨战才是真正的二皇子，郑刀不过是二皇子的替身，加上三十年前的天地异象，神界魔地的虎视眈眈，绝不容忍人间出现真圣人，那么，你，杨武，还有老夫不知道的人，都在默默为杨战保驾护航，让杨战真正成长起来，打破这天地桎梏！”

独孤上天看向程孟：“知道为什么老朽不想说话了吗？”

“是因为老夫说对了！”

独孤上天笑了：“对个屁，你们读书人，眼中只有这天下，也仅仅只有这天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