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军说道：“那倒是，当年你也没对我说谢谢。”

黑衣素贞哈哈一笑。她随后又正色说道：“你要对灵儿好一些。”

罗军微微一怔，然后说道：“当然！”

黑衣素贞微微一叹，说道：“你们好，那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罗军沉默半晌后，说道：“这些年，你还好吧？”

黑衣素贞的眼神黯淡下去，她沉默了许久，之后才说道：“时常还是会做梦，梦见她，她本是那么漂亮，但后来在床上的时候，已经苍老的不像话了。她想要努力活下去，她活得小心翼翼。我却是拿生命当儿戏，肆意妄为。但最后真是讽刺，我没死，她却已经早早不在了。”

罗军忍不住说道：“你不要这样一直折磨自己。”

黑衣素贞深吸一口气，她只要提到妹妹，就会忍不住的伤心和遗憾。

“你知道吗？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？”黑衣素贞说道。

罗军说道：“是什么？”

黑衣素贞眼中泛出泪水：“她生前，我没有对她好好说过一句话，没有喊过她一声妹妹。如果，我能对她好一些，我现在就没那么多遗憾。”

罗军身子一震。他永远都记得，当年黑衣素贞在妹妹去后，反复念叨的就是这句话。

“不是说，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吗？”罗军看向黑衣素贞：“为什么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好像还永远停留在那一年，那一天？”

黑衣素贞也看向罗军，不过她很快就移开了目光。“可能，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倔吧。如果时光冲淡了一切，那也许，今日我不会去帮你了。”

“那倒是！”罗军说道。

黑衣素贞说道：“我还想过，当初你若不多事救我，也许就没后面那么多事情了。”

罗军说道：“我救你，出于功利。我要得到你的血泪，说起来，我该惭愧才是。”

黑衣素贞说道：“我了解你的为人，你无须惭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