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珊月道:“不跟她们计较,总归东西是拿回来了。”

她走后,周氏被气得不轻:

“这小丫头骗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,她是一点儿都没把秦家放在眼里是吧!”

周氏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索要珊瑚,这珊瑚就被拿走了。

二夫人瘦小的格子被烛火的灯光拉得老长老长,那双吊梢眼满是不屑的道:

“大夫人也得好好管教你这儿媳,现在不管,将来你家楼儿彻底跟她一条心了,那才难办。

总归她们才是夫妻,关起门的事情,你这个做母亲的就无法插手了。

瞧瞧今日这气势,一点谦让之礼都没有,自己婆母看上的东西,就该拿出来孝敬的。”

周氏被这么一说心底更加怒火中烧了,手里的锦帕被揉成一团:

“宁家财大气粗,那个宁国公更是不得了,这养出的嫡姑娘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,真是气死我了!”

二夫人道:

“大夫人,说句好心的,你还是得多多跟你家楼儿说说,你们得母子一条心呐。

宁家女,总归是个外人,你跟大公子才是血脉相连的母子。”

周氏眼角深了深,眼后的皱纹化作沟壑般狰狞了起来:

“是啊,我跟楼儿才是血脉相连的母子,她算个什么东西,她是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