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妙龄看了裴昀一眼,没再多说的就出去了。

毕竟自己只是个送冰块的,哪儿能在太子的书房跟人闲聊起来。

只是一走出东宫书房,栗妙龄那细长的眉眼就阴狠的低压了下去。

她清晰的看见裴昀看自己的眼神平静威仪得像一块冰似的,可是看向宁珊月时却是带着温和的。

可明明宁珊月都已经嫁人了,为何太子还是不肯放下?

一个嫁过人的妇人,还有什么价值?

宁珊月站在裴昀的书房里有些恍惚起来,想起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,她便心中不安起来。

裴昀心底有她,几时有她的?可是从小到大,裴昀不都是逮着机会欺负她吗?

一开始认识裴昀的时候,只当他是个小自己三岁的小弟弟。

从前他个子比自己又矮又小,自己还真没往那些层面去想。

思及此处,以免将来酿成祸端,宁珊月对他更为回避了:

“殿下,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,珊月便先提前出宫安排自己前去行宫的细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