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郁楼瞬间沉默了下去,半晌才道:

“这件事的确功在你。

当时你说娘子痛恨太子,不喜皇家,想自己决断自己的婚事,是你让我去抓住机会的。”

秦家从前与栗妙龄家算是交好的,是以少时,栗妙龄与秦郁楼算是有些往来。

秦郁楼喜欢宁国公府的孙女,但他从不明言追求,秦家即便知道也不会去宁国公府门前提这婚事。

因为,这叫自取其辱。

可是栗妙龄与宁珊月从小交好,她最清楚宁珊月喜欢什么,要做什么,人生的追逐是什么。

栗妙龄冷笑一声:

“是啊,婚前可是我做的你的军师。

是我告诉你在哪里去偶遇她,在她面前要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,都是我告诉你的。

珊月钟情心胸宽广,心存大志的郎君,好与她并飞。

你只要表现得热衷朝事,为国为民,一番雄心壮志,她便会欣赏你。

可是秦郁楼,你连官复原职都没做到,她的心恐怕早就飞了吧?”

秦郁楼皱了皱眉,想起那日玩儿蛐蛐,还找她又拿了几百两买新的蛐蛐儿时,他有些懊悔与着急了起来:

“那我明日就去户部问问。”

栗妙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:

“我当初只是以为你平庸,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用!

如珊月那般骄傲有野心的女子,一旦发现自己的夫君不成事,

又时时刻刻去东宫与那文武双全,面若冠玉的太子殿下有来往,你当真不怕出什么事儿吗?

再说了,出了事儿,太子殿下可是帝后独子,将来的皇上,你秦郁楼又敢做什么呢?”

栗妙龄吞下一口凉茶,一口咽了下去,忽而大笑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