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锋利的眉骨高凸,手掌一把拍在御案之上,那未干涸的墨汁都被震了一些出来杂乱的洒明黄色的桌布上。

天子盛怒之下,正殿外的宫人听得肩头耸了一下,皇帝这是许久都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了。

“你上来说,当着朕的面说!”

裴琰叫江云娆走上去,鹤兰因知道皇帝的嫔妃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当即被掐死都是有可能的。

他正想阻拦江云娆的时候,江云娆已经从地上起身走了过去。

江云娆起身走到龙椅旁,静静的看着裴琰:

“臣妾已经习惯了,前有禹王,后有鹤大人,前是青梅竹马,后是当朝权臣,臣妾就是皇上想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。

江家反正已经没了,皇上赐死臣妾会来得极为简单。”

反正她都摆烂惯了,解释的时候更摆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