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深切又认真着的感情里,最是经不得沙子了。

她将裴琰缓缓推开:“臣妾很累,想去休息。”

裴琰一把拉住她:“云娆,你要喊要闹,朕都随了你好不好?”

“臣妾怎敢呢?”她声色虚脱下来,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的枯萎。

那盏心头血,此刻的确是握在了裴琰的手上,却是攥得她蚀骨般的疼。

她仿佛回到了去年隆冬时节的冷宫里,坠入那鱼池冰窟窿一般的寒冷。

冰水刺骨,凝结成冰刺,根根插入她身体的每一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