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归鸿说着,从衣袖里扔了几封书信与画册在地上,荡起那地上的黄尘扑散了一下。

裴占将东西捡起来看了看,书信里写着自己母后与舅舅赵太后的对江归鸿欺骗的始末,如何造假自己是江归鸿儿子的计策。

画册之上,则是自己与先帝的面容对比,他的面部轮廓几乎与先帝一模一样,更有画师在一旁的注解。

这些事其实他是知道的,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先帝的亲生儿子,所以对江归鸿从来都是虚情假意,极致利用。

江归鸿忽而笑了出来:

“这字迹是你母后的,假不了,这画册上的模样,我仔细比对过,再清晰不过了。

老夫愚蠢,一念之差,害了多少人的性命。

鼠疫一事,便是老夫与你的第一次分歧,奈何我那不孝女江云依非要支持你去做,但历经此事我也将你看清了。

裴占,江山帝业,你坐不上去,你没有仁爱之心,你注定是失败者。”

裴琰靠在龙椅上,薄唇勾了勾:“这件事,还多亏了云娆在多年之前做的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