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抽了口烟,心说:你要是有我两世为人的经验,想必比我想得开。

“行,你想开些,我走了。”

余年拍了拍老头的肩膀,看了眼时间,发现差不多,起身往葬礼方向走去。

老头看着余年的背影,喃喃低语道:“这年轻人有点意思。”

变戏法式的从衣服里取出一部大哥大,老头拨通电话,下令道:“小李,将车开过来,我们回省城。”

五分钟后,三辆红旗缓缓驶来……

这边,重新回到葬礼上的余年发现现场锣鼓喧天、礼炮齐鸣。

二十多个抬杠的男子已经将棺材移到院子,并在杠头套上绳索。

穿着孝服的戴家人全部出动,伴随着主持人高呼一声起棺,棺材立马被二十多名青年壮汉稳稳抬起。

紧接着,送葬的队伍在哀乐的伴奏下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而去。

余年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是戴佳一家,每个人都神情哀伤。

虽然余年穿着孝服,但是有一种明显局外人的感觉。

送葬队伍一眼看不到尽头,余年没有抢风头的跟在前面,而是落在了队伍的后端。

即便是前面落棺,余年距离落棺处依旧有数百米远。

余年知道,前面那么多人,现在就算是想凑上前也无济于事。

余年不是虚伪的人,也不想做这些虚伪的事情,远远的看了棺材一眼,余年心中默念一路走后,随即掉头返回。

农村的葬礼基本都千篇一至,戴家有钱有势,无非隆重些,没什么特殊的地方。

回到冷清的院子里,余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。

听着远处的鞭炮声,看着远处由数千人组成的送葬队伍,余年暗想这里面该是多有多少虚伪的人,没有一颗真诚的心,就算是亲手扶棺,恐怕死去的老爷子也不稀罕。

“好小子,你这酒量太牛了!”

任恒睡眼惺忪的从楼上走下来,边往余年走来,边感慨道:“这么多年我没佩服过谁的酒量,你算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