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保信堂后,她立即找到了正与葛老和吴婶说话的沐云书,气鼓鼓地道:

“主子,和盛堂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!”

听到和盛堂的名字,吴婶面色一紧,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也握了起来。

来到京都这么久,她怎能不知道和盛堂是她那好夫君,裴深的产业!

当年裴深说他吃用都是吴家的,实在抬不起头,想在京城开了铺面赚些银子,也能让父亲高看一眼。

她怕裴深因为入赘的身份觉着委屈,拿了自己的银子给他,让他拿去京城开铺子,开的那一间,便是和盛堂。

谁能想到,裴深竟将她出银子开起来的铺子,交给他偷偷养着的外室打理,还用赚来的银子养他与旁人生的一对子女。

有了权势后,裴深便想要摘掉赘婿这顶帽子,竟与马匪合谋害死了她全家!

她真是恨不得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活活掐死,这种人,怎配做药行行首!

吴婶气得身子微微抖动,沐云书怎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。

伸手握住了吴婶冰冷的手,她眉头就是一紧,担心的道:“吴婶,您怎么了?手怎么这么冷?”

吴婶回过神来,听到沐云书关切的声音,眼里的冰冷又渐渐化开了去。

“我没事!没事的!”

吴家的事,吴婶并不想将沐云书搅进来。

云书对她和非衣那么好,她不想让云书认为,她们是想让她帮忙报仇,才接近她,将医术传给她!

并且,裴深深得左老王妃看重,他的那个私生子又成了睿亲王的乘龙快婿,她怎能给云书招惹这样的麻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