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安伯夫人这才注意到丈夫今日心情不太好,看着他说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我跟你说女儿的事情,行就行,不行再议,你吼什么?”

兴安伯满头包,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些,看着妻子就道:“她跟着豫王在外头不缺吃喝,有人服侍,回京做什么?让她在豫王妃手下卑躬屈膝端茶倒水吗?”

兴安伯夫人瞧着丈夫也不提外头的事情,知道他不会说了,憋了一肚子火,嘴上就说道:“豫王如今只记挂着在京里怀孕的豫王妃,又是因为婉怡他才被外放,现在两人相处得很是不好,何必委屈孩子。”

“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进了婆家门有几个不受委屈的?她这还是远离京城,若是回京来,宫里还有个贤妃娘娘,那是她的日子更难过。”

兴安伯府大怒,看着妻子有问道:“当初的事情不体面,她想风光回京,就得先生个孩子出来再说,不然万一有一日豫王回京,她膝下空空的话,那时候日子才难过。

你让她放聪明点,知道应该做什么,不应该做什么,前程是自己挣来的,她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,便是再苦也得咽下去。”

兴安伯夫人被丈夫这么一通抢白,也有些压不住火了,怒道:“若不是你让她去做那种事情,她一个姑娘家,体体面面的嫁个人还能有今日的苦头?好哇,到了现在你倒是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根本不把女儿的死活放在心上!”

两夫妻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,兴安伯一怒之下拂袖离开,兴安伯夫人捂脸痛哭。

但是也没办法,丈夫不肯帮忙,她一个人也没法子让女儿回京,只能写信安抚她,还是兴安伯那句话,先生个孩子拢住豫王再说。

等将来回京,贤妃看在孩子的份上,也会给她留几分体面,届时再慢慢谋划便是。

坤德宫。

皇后得知事情前因后果,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这个段明曦当真是浑身是刺,难以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