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钟夷然不惧,昂然说道:“你蛊惑陛下和太子,残害宗室,操弄国柄,藐视皇权,不是谋反是什么?”

云逍没有再理睬他,目光移向周王等人,“你们确定要为郑王世子求情?”

“郑世子和安乡王即使有罪,你也无权抓他!”

“今日国师不给个合理的说辞,河南宗藩将联名陈奏陛下!”

“太子殿下,你是大明国储,岂能任由他人摆布?”

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。

云逍瞥了一眼朱翊钟,哂笑道:“有人要谋反,这倒是真的,不过却不是我,而是你。”

朱翊钟面不改色,冷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

云逍摇了摇头。

王承恩大声喝道:“天下人和事,国师无所不知,郑王世子,你的所作所为,国师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,你还想抵赖?”

朱翊钟心头突突一跳,矢口否认:“不知所谓!”

“带上来!”

王承恩拍拍巴掌。

大批勇卫营禁军从大门而入,来到社稷坛前,将十几个沉重的箱子放在地上。

箱子被打开,竟全都是页甲片。

朱翊钟大声叫道:“栽赃陷害,这是栽赃陷害!”

“据查,郑藩世子朱翊钟把持藩府大小事务,贪婪狡诈,目无法纪,罪行累累!”

“其罪一,肆意攫取百姓的田产财物,视人命如草芥,滥杀百姓,只要风闻有人对其不满,立即将其抓至藩府狱中杀害。”

“其罪二,私募门客十四名得力干将,人称‘四凶十恶’,专横跋扈,无恶不作。”

“其罪三,擅自征发六县民夫,开通王府门前的天阿池,以方便乘船游乐。”

“其罪四,私设军队,打造兵器、铠甲。”

……

王承恩一口气道出朱翊钟九桩大罪。

朱翊钟正要辩驳,王承恩冷声说道:“按照太子令旨,东厂会同锦衣卫、怀庆知府衙门,查抄了郑王府!”

“怀庆知府当面,从王府秘库中查获这些铠甲,还有兵器无数。”

“你手下的四凶十恶,也全部被擒获,对你的罪行供认不讳。”

“铁证如山,容不得你狡辩!”

朱翊钟颤声道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
周王等宗亲也都是满脸不可思议。

南居益也是难以置信。

按照王承恩的说法,朱翊钟前脚离开怀庆,后脚就派人查封了郑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