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眯起双眸，目光深邃而内敛，眉宇间微微皱起，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烦躁。

沉思了许久之后，他拿出手机打给许可清，“可清，今晚有空吗？我请你吃饭。”

许可清不知道这时沈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，还很兴奋的猜测沈砚是对姜芝彻底失望了，那么他们就会恢复到和原来之前一样。

许可清提高了些声音，透露着她的欣喜，“阿砚，可以哒。”

她急忙给自己约了一个身体护理，还约了造型师做了妆发，十分期待晚上与沈砚的约会。

虽然她和沈砚很多次单独一起吃饭，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兴奋，应该是真的被姜芝的行为刺激到了。

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长裙，精心护理的头发在风中飘扬，每一根发丝都透露着贵气，他敢肯定沈砚一定喜欢她的装扮。

两个人到了相约地点坐下，沈砚首先起身打开一瓶名贵的红酒，他穿着一袭黑色长风衣，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，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神秘的冷峻气息，让许可清迷了眼，更加肯定了谁都不能夺走他的信念。

沈砚像是和平常聊天一样，轻描淡写的开口：“可清，你听说姜芝的事情吗？”

许可清不疑有他，反而语气担忧，完全符合她小白花的模样，“听说了，她怎么能为了一个代言就这样出卖自己身体呀。我母亲常常教导我，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贞洁，可是她……唉。”

如果是以前的沈砚，他肯定早就相信了，而且内心里可能还会夸赞许可清的温柔贴心。但是现在，他已经完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，许可清每说一个字，他的心就越寒了一分。

见沈砚沉默着切牛排，没有看见自己希望的反应后，她继续添油加醋，“阿砚，我记得LP是你开的吧？以后挑代言人还是得好好擦亮眼睛。”

沈砚切牛排的手停下，皱着眉头没有说话，眉目间黑压压的透着阴沉。

他感觉一瞬间好像不认识相处十多年的人。

明明是同一个人，用同一种语气说话，他竟然觉得有一点反胃。

是她变了，还是她原来就是这样的？

他直接起身，话语间透露着一点疏离，“可清，我还有一点事，先走了。”

许可清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继续开口：“不是你请我来吃的吗？怎么还自己先走了！”

其实他今天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机会，看看她是否愿意开口说出真相，如果她承认了错误，他当然可以既往不咎。

但是她没有……

沈砚没有停下他的行动，走之前还是转过身说了一句，“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。”短短一句话却透露着他极力克制却又濒临爆发的愤怒。

许可清愣在那里，脸色突然煞白。

他知道了……？

不可能啊，她明明做的很隐蔽，怎么会？

沈砚会不会讨厌她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