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还是绫乃主动开口：“你放心好了。我们这样子对双方的生活毫无损害，互相得到了快乐，血赚不赔嘛。”

“但愿。”清悠把玩着绫乃连衣裙的面料，“据说协商好只进入那啥不进入生活的狗男女，时间久了总有一个会变质。”

“你不自信啦？觉得会爱上我呀？”

“是担心你。”

“……真是个自恋的男人。”绫乃嗤笑着，“爱情是三岁小孩才会信的幼稚东西，如果我还会信的话，岂不是愚蠢到和爱璃一个程度了。”

“爱璃愚蠢吗？”

“在她的事业领域或许很精明，但在感情上或许还不如三岁小孩。你大概不喜欢她，但她一定是喜欢你的。”

绫乃很笃定地语出惊人，但清悠可不是会被话语的气势压倒的类型：“别说傻话了，你还不如说小瞳喜欢我，这样子更容易骗到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言难尽地盯了他几秒，绫乃收回目光，心想这男人好怪，有时候熟练得像是情场老怪物，某些方面又蠢蠢的，有一种分不清他是不是在钓鱼的美。

这些看似矛盾的特质，在绫乃看来要复杂许多，其背后一定运行着某种坚固的逻辑。

瞅着清悠嚼口香糖的样子，她好像有点明白清悠的逻辑了。

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，你很自恋？”

“啊，这我知道，不需要别人告诉。”清悠淡定地回答。

自恋未必是坏事，一旦自恋抵达某种临界值，那么人就会诞生一种内源性的自信。

「内源」相对于「外源」的区别在于，并不需要依赖客观世界的外物，比如“我有钱所以我牛逼”便是典型的外源自信，但清悠的自恋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。

这很符合绫乃的推测，至于进一步的推测，则是只有绫乃作为旁观者才能领会到的。

因为太自恋了，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，所以很多时候相当于自己被自己误导。

爱璃怎么会不喜欢他呢，跳舞的时候那眼神里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，甚至，爱璃还主动吻了他，女孩子动情的吻，很难作假。

“所以说啊，清悠君和爱璃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？”

“逆天赘婿和暴躁大小姐的关系。”

“说的是别人不知道的部分。”

“那，北原小姐也跟我分享一下别人不知道的部分啊，除了画家之外的部分。”

“……”

唯独这个，北原绫乃是不想让清悠看穿的，如果单单只是认为她是本子画师也就算了，关键是笔名不想让他知道，总有种打破次元壁的社死感。

“说起来，最近我深耕研究了不少本子业界的头部作品……”

“清悠君是被爱璃传染了么？谈论这种事情一张嘴就是商业调研的味道。”

“您猜怎么着？我觉得这位蜕生蝶老师，就很符合北原小姐的风韵。”

清悠存心逗逗她，总归她也是一副嘴硬不会承认的样子，便从手机上点开收藏的本子，拿给绫乃看。

绫乃掩嘴发出一串浮夸的笑声：“清悠君可真会说笑。这画风明显与我根本不相干。”

“哦，那你就当我是在锐评你的同行好了，毕竟这位老师人气超高，想来北原小姐一定是了解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