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神佛消失后，他花了一整天，才将所有的记忆融合在一起，让脑子清醒过来。

要知道，成佛之后的唐玄奘可是恢复了上一世金蝉子的记忆，也就是说，现在的他，需要融合三段完整的记忆，才不至于让自己精神分裂到发疯！

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唐苦围着灵山所有道场转了一整圈，最后落在大殿外的台阶上，他终于确定整个灵山圣境是真的一个活着的生命都不曾留下了！

不，也许还真有活着的！

哗楞楞！

一阵扑闪翅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猛然一转身，唐苦不由喝道：“什么人？”

却见一只体型硕大的斑鸠在天上转了半个圈，倏然化为人形，伏地便拜，口中道：“圣僧且请饶我性命，圣僧且请饶我性命！”

口中是童音，形貌却像个大人模样，身上穿着一套佛门护法的金色盔甲，背后还留着一双羽翼。

唐苦歪着脑袋看了看他，不由微微皱眉：“你这鸟雀何时藏在灵山圣境的？可曾见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回圣僧话，小的名叫云雀，在上次盂兰盆会，随着佛母来此，在此间佛母大人见我机灵乖巧，便让我随身伺候，许我在此地修行，我只看到一阵红雾……灵山便……便没了！诸佛诸菩萨尽数泯灭，再也找不到一个活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