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主动给邓恢下了战书，约其万年寺一战。

她穿着镶有红色边缘的白色长袍，手持锋利长剑，孤身一人上了万年寺。

邓恢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了，站在空旷的门口和任如意对视。

“邓指挥使果然有胆量，竟如约独自前来。”

“不及任左使万一。”听见邓恢的话如意笑了，这老登装得还挺像。

要不是她早知道他在这设下了埋伏，还真就信了。

邓恢也懒得跟人扯犊子，上来就直奔主题：“大殿下、汪国公……是你杀的？”

“是。”

邓恢点点头，看向她的目光中并无杀意：“为先皇后报仇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迦陵，陈癸也是？”

“也是。”

邓恢问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后也不废话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：“好，既然你已经认罪，那我们今日只能有一人从这寺中走出了。”

“今日我必会胜你，邓指挥使若想活命，就必须要跟我做一笔交易。”任如意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。

邓恢被勾起了兴趣：“什么交易？不妨直说。”

“把朱衣卫这些年为大安所立的功绩一桩桩全添进史书里去。”任如意的话让邓恢沉默了一瞬，他虽然恨朱衣卫害死了他的父亲，但他掌管朱衣卫后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。

他是个很理性的人，从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入工作中所以他一口答应了下来：“好，我以父之灵，以所有亡故之灵起誓。”

“好，先出寺门者，为胜。”

如意话落，两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剑对峙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一起发起了进攻。

一个是朱衣卫现任指挥使，一个是曾经朱衣卫中的神话。

两人武功很明显的是如意这个“神话”强，但为了保存体力和接下来的计划，她跟这邓恢打得有来有回。

从天亮打到天黑，终于在不断拉扯中给如意逮到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