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时间：03年11月11日）

萨克逊说：你说说看。

波历说：马大域。

萨克逊一拍手：看来我的灵感是对的。你是不是那个年轻的章先生，那个学生？

波历又站了起来，然后又坐了下去。他知道，他这样的行为甚至会给人一些做作感，但他之站起来真的是忍不住。

他说：是的，章程。我那时是在读博士。

萨克逊又一拍手。后来波历知道了，萨克逊是一个特别喜欢拍手的人。拍手是他的习惯性动作。

萨克逊说：我就觉得你得杀吾（得杀吾，波历愣了一下才明白，萨克逊说的是法语的“似曾相识”），一开始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，直觉，没有目标的。在你说你来自上海后，我就有了目标了，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你的之前身份。你知道，我是研究人脑的。虽然你完全变成了南美人的相貌，说话的声音也变了，可是你的内在，也就是你说话的语气、一举一动的样式，那却没有变。我看人，就像看印像派的画，我需要站得远远的看。你应该明白的。

波历非常惊讶，竟然有人有某个觉，或许可称之为印象视觉，在辨识能力方面还远远地超过他私下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嗅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