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厅长，是我，李未央！”电话里传出李未央的声音来。

秦川挑了挑眉，倒也不意外：“李市长这时候给我打电话，是金陵方面有什么命令？”

这时候李未央给他打电话，无非就是为了火车站的事情，估摸着是金陵那边有什么情况。

“秦厅啊，您这次可是出风头了，上面现在因为这事儿很上火！”

“我这两个小时，就没一刻停歇过，电话线都快烧了。”李未央抱怨道。

“浙省的卢督军听说已经开始集结部队了，甚至放话三天打下淞沪，炸平警备司令部！”

“上面连下三道军令都拦不住！”

“唉，卢小佳的身份有些特殊，您这直接就给弄死了，上面想调节您跟卢督军都没理由啊。”李未央道。

“那怎么？要我秦川立正挨打，再给卢大督军认个错？”秦川冷声道。

“不是...秦厅你是知道我的，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李未央连忙道。

“你不是这个意思，那上面是这个意思？”

“没有没有...”李未央

秦川声音拔高：“卢小佳带枪入沪，公然杀警，无视警备司令部禁枪军令，无视警察厅法令！”

“我要是让他们完完整整的走出去，那是不是只要是一省督军，就可以在淞沪为所欲为！”

“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军令，是不是连淞沪都管不到？”

“我秦川这个警备司令，是不是各省督军尽可欺？”

“不是...我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李未央苦笑道，他哪儿敢指责秦川啊。

这不是抱怨两句嘛。

“那你打这个电话什么意思！”

“我...”

李未央张口只说出一个字，就被秦川打断。

“算了，总之一句话，我要打卢雨巷，你这个市长怎么做!”秦川眼神一动开口道。

“啊？”李未央被这句话搞懵了。

他还能咋做啊。

他只是个市长而已嘛，手里没兵没钱的。

打这个电话，他只是想传达一下上面的命令。

“说话！”秦川厉声道。

“我肯定支持秦厅！”李未央被吓的一激灵，连忙语气坚定道。

他还能咋回答嘛，秦川都亲自问他了。

他这个淞沪的市长，除了支持也不敢说反对啊。

“口头支持？”秦川问道。

“呃...那我召开一个记者会，谴责一下卢雨巷？”李未央试探的问道。

“不痛不痒的，你骂他两句有什么用。”

“那秦厅的意思是?”李未央更加疑惑了。

“打仗，烧的是钱！”

“警备司令部的军费，李市长出一点没关系吧？”秦川语气缓和了下来。

市政厅每年的财政税收虽说比不上租界，但一年几百万还是有的。

李未央：.....

搁这儿等着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