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娘娘！”

——

储秀宫，正殿内。

此刻殿内满是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，她们是今年被选入宫的嫔妃，只是等位较低都住在同个大院子里。

柳芳儿是这批秀女里除了秦瑶之外等级最高的常在，原本安排的侍寝在秦瑶之后，只是当初她被慕景渊将秦瑶贬进冷宫的事情吓出了病，错过侍寝后便再也没有被翻牌子。

她底下的其他女子自然比她更惨，连上翻牌的资格都没有。

“姐姐，你说这秦瑶不会是真的死了吧？听说凤朝宫已经找了两回御医了。”

柳芳儿闻言，那双藏着怨恨的眼眸落在说话的小答应身上，冷哼道：“那起码她已经承过圣宠，不像你我这般活在这死气沉沉的储秀宫里。”

这话让所有人的面色都白了下来，进了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想往龙床上爬，可又有多少人是有机会的。

柳芳儿见她们这般不上台面的模样，便厌弃的甩开手袖回房去。

“真是废物！”

她暗骂了一声，就看到身边的贴身宫女彩云从外面进来跪下来请安，便气得一脚就踹到她的身上去。

“我当时就让你将秦瑶那个贱人往死撞，偏生你留了她一口气。”

“你看看！现在这凤朝宫让那贱人住了，还承了圣宠！这原本就应该都是我的东西！”

彩云被踢得生疼但不敢有任何的反抗，只能忍着疼痛等待柳芳儿发泄完了火气，这才跪着爬到她的身边，小声中透着畏惧道：“小主，娘娘说让你明日去御花园，只要瑶常在死了，这凤朝宫住的就是你了。”

柳芳儿眼里闪过一喜，但又浮现出不解：“去御花园做什么？秦瑶那个贱人不是宣了好几次御医吗？没准今晚就暴毙了呢？”

彩云摇摇头想表示自己也不清楚，却仰头就挨了柳芳儿一巴掌，她用恶毒的眼神瞪着彩云。
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什么表哥什么竹马想要借机将你调走，就凭你一个贱婢也敢想离开我的把控？”

“但凡我知道你偷偷逃走，紫宸殿的事情就是你的死路！”

此话一出，彩云吓得面色惨白，连忙磕头求饶：“奴婢没有，奴婢万万不敢离开娘娘，娘娘就是奴婢的命。”

柳芳儿见她如此的窝囊卑微，这才满意的轻蔑一笑：“你知道就好，我有本事让你在秦瑶的身上下死手，也有本事让你死的无声无息。”

“你明天就看着吧，这秦瑶今晚不乖乖暴毙自行了断，那明天就有人帮她挑日子了。”

——

翌日，凤朝宫寝殿。

秦瑶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，有些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，可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殿内弥漫着浓烈的香味，过于浓稠的空气让她发出了几声轻咳嗽。

“小主，你终于醒了！”

柳枝正好端着水盆进来，就见到秦瑶已经苏醒了，立马让外头的小太监去叫御医前来诊脉。

秦瑶在她的帮忙下坐起，指着那香炉，皱眉道：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？怎么还熏那么浓的香料？”

柳枝连忙将殿内的窗户开出一个缝隙，低声说道：“小主，现在已经是傍晚了，你昏睡了一天一夜。”

“这香料是御医吩咐熏的，说有安神养性的作用，只是这浓度……是新来的宫女不懂事，奴婢一会就让人训示她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