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、为你上.床(1 / 2)

作品:《我看上的冰美人是大蛇攻!

明月高悬,月色如练。

林深跑向黑暗的身影在地上拓下无边的烙印,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到后面身形有些踉跄,但是仍然没能阻止他蹦向前方的脚步。

允诺程住的地方离整个团队距离稍远,周遭只有他一座石头房,身后便是大丛林,平时非常安静,几乎无人打扰。

或许是因为紧挨大森林的缘故,水汽很足,将夜色凝结成了露珠,坠在漫草的肩头,林深一路跑过来,略略湿了裤脚。

他扶着一棵大树站定,目光稍稍有些飘忽,浑身上下也在酒精的反应下像是红透了的虾米,从脸颊一直晕染到了脖颈,身体也开始隐隐发热。

其实林深的酒量还是挺好的,最起码在原来的世界一杯葡萄酒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的样子。

脚步虚浮、浑身红透、目光飘忽。

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酒很是上头,一杯下肚,胃里火辣辣辣的疼,一路跑过来,晕眩的感觉愈发明显。

一开始林深还以为那些资本家往酒里下药了呢,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委实不太可能。

毕竟在场那么多人,喝过这葡萄酒的又何止他一个,如果下了药,大家应该都有反应才对。

应该是晚上看着他们阿谀奉承实难下咽,所以没填饱肚子,结果又喝了这么一大杯酒,又因为着急,喝得又那么的猛,才导致了他现在来见美人时这般恍惚。

不过没事,他恍惚归恍惚,晕眩归晕眩,意识还是尚在的,没忘了自己今晚是来干什么的。

既然是来表白,喝点酒还可以壮胆呢。

想起这趟来见允诺程的目的,原本就酒劲上头的林深更上头了。

他目视前方,在绸缎般的月色下,略路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允诺程坐在门外的一片草地中。

轮椅上的他如初见时那般清隽诱人,挺直的腰板靠在椅背上,黑色的衬衫盈满月色,窄细的裤腰勾勒出林深最喜欢,印象最深的腰腹,腿上的毛毯亦如往昔的厚重。

那人安静的坐在轮椅上,漫草间,其间正盛开的花儿都没有允诺程惊艳。

眉眼低垂,浓睫卷翘,黑沉泛红的眼眸像是蕴藏着万物,挺立的鼻尖上是月色,是草木的芬芳,以及林深扑通扑通的心跳……

允诺程...他的美人...

林深无意打扰眼前这幅华丽的画作,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树旁,歪着脑袋欣赏,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。

直到坐在月色下的允诺程似乎听见了动静,悠悠的展目看向了不远处那棵繁茂的大树。

少年站在树下,绿叶缀满枝头,他的目光热烈而浓郁,比月色下的草木都要鲜明三分。

“不过来么?”林深听见允诺程如此说道。

忽而听见这清冷的声音,林深怔了怔,好半天才明白允诺程是在叫他。

他看见他过来了,看见他的身影了。

而他,让他过去。

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,林深的嘴角就已经自然地勾起了弧度,他悄然的走了过去,甚至有点像是跑,踉跄了几步之后停在了允诺程的面前。

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,还是什么别的。

林深并没有站着,仍然如往常一样,矮下了身子,与允诺程的目光平齐。

似乎是周身无力又委实想要靠近,他似撒娇一般的将头倚在了允诺程的毛毯之上,偏过脑袋,从下往上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。

“地上凉,起来吧。”

允诺程没有拒绝林深的这个动作,任由他像只小宠物似的坐在了他的脚边,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靠向了他轮椅上的双腿,就像是抱住了他的双腿一样,将头搭在他的腿.间。

目光染着水汽,湿了整个眼眶。

“嗯———”林深嘟囔着鼻子摇了摇头,无赖劲似乎又上来了,就是不起来,还抱得更紧了一些,“不凉不凉,一点都不凉。允老师,你是在等我么?”

或许是下了三天三夜大雨的缘故,丽江的夜晚有些薄凉,冷风萦绕在两人的周边,从林深湿了的裤腿里往里蹿,激的林深打了一个哆嗦。

下一刻,耳边传来了一声浓厚的鼻音,允诺程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回答了林深的这个问题。

然后,林深感觉自己身上一温。

允诺程一点一点的展开了自己腿.间的毛毯,裹住了躺在他腿上的林深。

“!”

原本还只是躺在厚重毛毯上的林深,几乎是在顷刻,便触及到了允诺程常年埋在毛毯之下的双腿。

因为趴着的缘故,允诺程展开毛毯的一刻,林深并没有料想的到,所以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。

直到允诺程将一侧的毛毯展开,林深趴着的那一面变薄,甚至因为裹住他的原因,有些还脱离了出来,导致林深直接趴在了允诺程的双腿之上。

上一次这么近的距离,还是在林深那飘忽宛如梦境一般的记忆中。

他坐在轮椅,允诺程的双腿之上,身下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毛毯,若即若离的触碰着允老师的腿部。

很柔软的感觉,又有些微硬,像是坐在了一块乳胶垫上,又或者是什么别的,浑身上下软的不行,似触电般的战栗。

而现在他的手臂之下是两条修长的纤细,隔着布料,连灼热的温度都感觉得一清二楚。

“诺程...”林深错愕的抬起了头,裹在毛毯中间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野猫,突然受到了人类的恩惠,受宠若惊的可以。

“嗯?”允诺程垂下眼眸看他,将毛毯给他裹得更紧了一些,没有抗拒他的接近、他的依靠、他的呼吸、他逐渐拉近的距离。

“我不冷,你快盖好,夜晚霜露重,别着了凉。”

林深从短暂的错愕中惊醒,因为允老师的这个体贴的动作,酒都醒了不少,赶忙打算将自己身上的毛毯重新归位,给允诺程盖好。

允诺程阻止了他的动作,将毛毯给他掖好,似乎是闻到了少年身上浅浅淡淡地酒香,垂目看向了他:“喝酒了?”

林深点了点头。

“为什么喝酒?”允诺程问。

林深笑了笑,又重新在酒精的催使下靠在了允诺程的腿.间:“给耀瑞撑场子呗,隆星的老板带着赞助商来了,非要让我们留下陪吃,我早就想过来了,一直走不开。最后,赞助商还要敬我酒,我一大杯葡萄酒换来了自由,这才能过来。”

“允老师,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,为什么坐在门口啊,怎么不回屋?”

他早些时候就与允老师约好了,晚上要见一面,本以为允诺程没时间,没想到允老师却答应了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左等右等,等不来他,所以才坐在了门口。

“没多久,这里路黑,怕你过来的时候看不清路。”

允诺程回答了林深的问题,还是那清清冷冷得语气,却听得林深如坠梦幻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允老师今晚有些不一样。

听话的可以,比起平时的冷淡冰冷,今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。

体热、温柔,他耍无赖也不责怪,也没有因为他的任何行为而做出拒绝,就好像林深做什么,都是可以的。

做什么都是可以的...

怎么回事?

允老师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...乖....

……

“哎呀,你别动。”

在林深与允诺程身后的远处草垛里,谢非鱼高度警惕的目视着前方,目光里正是林深与允诺程两人裹在一张毛毯下相互依偎的身影。

震惊的他下巴差点掉地上。

在林深离开酒桌的时候,一旁的谢非鱼就拉上蔚雨跟了过来,看着林深踉跄的朝着允诺程的房屋奔赴而去,就像是在应一场久违的约会,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。

好几次,蔚雨都想出来扶住趔趄的深哥,但都被谢非鱼以榆木脑袋这个四个字给阻止了。

“非鱼哥,咱们走吧,这样偷看真得不太好啊,被深哥发现怎么办啊?”蔚雨嗫嚅的拒绝,浑身都在拒绝,时不时的乱动一下。

谢非鱼:“榆木脑袋,你不懂,我这是在保护他!”

“你知道允诺程这个人有多危险吗?咱深哥又喝醉了,你看看一路过来踉跄的,有几次险些摔倒,就这也阻止不了奔向危险的步伐。”

“你说他怎么就喜欢上允诺程了呢?是不是被允总下蛊了?”

“什么,深哥喜欢允老师?”蔚雨像是第一次听说,直接惊呼出了声。

吓得非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:“你个呆瓜你叫什么叫,允老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你怕他听不见?”

蔚雨唔唔的应声。

非鱼才拿开手:“你这是什么反应?你才知道?”

蔚雨又重重点头,他真的才知道,以前深哥是和他打听过允老师,但是他也打听过啊。

非鱼:“…………行吧,你这么呆,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
蔚雨:“…可是……非鱼哥你说允老师很恐怖,可是他人很好啊,他哪里危险了,又怎么可能给深哥下蛊。

“你看看他对深哥多好,又是给他裹毛毯,又是摸他头的,深哥躺了他腿间也没阻止,允老师有腿疾啊,多少年了都没有让任何人碰过,连他的秘书苏雀都没有呢。”

蔚雨的反应很强烈。

把非鱼懵的不行:“…………”

允诺程是他们的命.根.子么,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的维护。

“所以这才奇怪啊?你好好想想,允总平时对林深是什么样的,而现在又对林深是什么样的?”非鱼反问道。

蔚雨歪着头想了想:“一开始的时候对深哥很冷淡,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出来替他解围,后来两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允老师对深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,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?但是允老师生性冷淡,不苟言笑这一点倒是自始至终没变过。”

“是吧,”

非鱼接上,“而你再看看允总现在是什么态度,从林深站在树旁出现开始,他就让他过去,然后任由林深趴在他的双腿之间,贴的那么近注视着他。”

“现在又给他裹上毛毯,那是允诺程的贴身之物啊,一个生性冷淡毫无感情的人,会把他的贴身之物给其他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