芥夏凉子正要关闭透视眼的时候，房门开了，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走了进来。芥夏凉子还从未用现在这双眼看过其他人，刚好来了实验品，她也就暂缓了动作，凝神看向来人。

轮廓内是一团混沌的灰，与夏油杰现在剔透的灰不同，这模糊混沌的灰更像是黑与白完全掺杂在了一起，彼此相存。

芥夏凉子只疑惑了一会儿，很快就想明白了。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人类情绪的产物，负面情绪是黑，正面情绪是白。

人类的情绪不是一成不变的，早晨吃到合心意的早餐会开心，五十米的路开车开了半个小时会烦躁，每时每刻碰到的事情都会让情绪产生波动。

虽然情绪会有波动，但大体上来说会有个平衡线的存在，既没有开心的白也没有难受的黑，那便是混沌模糊的灰。

嘶，那这么说来，夏油杰岂不是真的很惨。

芥夏凉子开眼的三次里两次看到的都是浓重的黑，就算除开属于咒灵球的黑，他体内那些空隙也是只比咒灵球的颜色亮了一点点，就连现在最明亮的心脏处，前两次看到的时候也是被黑色的栅栏包裹得几乎密不透风。

夏油杰整个人几乎都被负面情绪淹没了啊。吞噬了咒灵，却又被咒灵所包含的负面情绪污染，一个人的情绪力量又怎么能与全人类的恶意抗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