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当时他们都没在意。

陈青森看着顾明斐转身的背影，把干净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洗脸台上，“你之前的脏衣服放哪儿了？”

他问。

顾明斐没有回头，但是他能听到身后陈青森换衣服时，窸窸窣窣的动作。

他看着眼前的门把手，“洗脸台下面有一个洗衣筐。”

然后他听到身后又有一些动静，接着就是陈青森赤脚踩在瓷砖上的声音，啪嗒啪嗒的，再然后，顾明斐听到了陈青森拉上浴帘的声音……顾明斐呼了一口气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。

等他终于听到了水声之后，顾明斐回头，“现在我们可以……”

他原本想说的话，被他卡在了喉咙之中，他诧异地看着没有拉上浴帘的陈青森，对方似乎不知道他已经回头了。

正闭着眼睛，对着花洒在冲水。

细密的水珠均匀地撒在陈青森的脸上，直到他的头发全部被水沾湿了，他才用手抹了一把脸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顾明斐这个时候已经把身子转过去了，他闭上眼睛，“没什么，我是说，如果你害怕的话，我们可以聊点别的。”

陈青森像是真的有些害怕，他连浴帘都没有拉——顾明斐觉得，对方应该是把浴帘拉到一半之后，又害怕那个小小的空间，于是又把浴帘拉开了。

所以他才会听到那个声音。

“其实不用聊天。”陈青森过了几秒说，他吐出刚刚因为说话时，不小心喝到的水，“我看到你在这儿，我就不害怕了。”

“陈青森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知道这里没有摄像机吧？”顾明斐突然转过了身子。

陈青森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