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、第二十颗糖(一更)(1 / 2)

作品:《我拆了顶流夫妇的CP[娱乐圈]

为着他那美艳绝伦的扮相,桑胭心里的紧张又平添了几分。

两人被工作人员带到候场点,一起候场了片刻,不曾交谈过。

面面相觑的站在舞台的地下舱位,等待升降机将他们送上舞台。

在一个就像电梯一样密闭的玻璃空间里,桑胭跟沈煜独处了将近十分钟。

稀薄的空气,沉默的气氛,映照的却是喧嚣的心境。

知道沉默的沈煜一直在放肆欣赏她穿旗袍的样子,桑胭羞赧,雪白的耳根一直在发烧。

对欲望强烈的男人来说,女人穿旗袍是一种致命吸引。

念及沈煜每次吻她的狂暴力道,桑胭此刻在密室里被身穿军服的他像视-奸一样用滚烫的目光看了又看,桑胭裹在丝滑裙摆下的腿越来越软。

如果他不是桑胭的老公,是别的男同行,此情此景下,桑胭此刻肯定会选择报警。

看看时间,离拉幕登台还有五分钟,沈煜忽然打破沉默,问桑胭:“你的口红呢?”

桑胭应声:“嗯?”

自进舱后一直想对他说点什么,又找不到话。

没想到沈煜先开口找她要口红。

“我口红花了?”桑胭惊慌,以为是自己的妆出了问题。明明刚才进舱台前又叫化妆给她检查过。

站进舱台后,她明明一直很留意,根本没动唇。

“嗯。把你口红给我。”沈煜低沉着声音说。

桑胭手里有个小提袋,里面装的是临时救场的简易化妆品,就是为了预防这种化妆师不在身边,脸上妆就花了的情况。

桑胭掏出口红,递给了沈煜,紧张叮嘱:“帮我补好一点。马上要上台了。”

“好。”沈煜接过口红,打开后,却没有帮桑胭补妆。

反而是低头,慢慢旋转出膏体,用口红前端在他的右手手背上认真的涂抹,画出一道长长的艳色。

禁欲军服包裹的衣袖下,他冷白的手背皮肤上徒增一道鲜艳的颜色,异常柔美,别样旖旎。

像是古时候被恋人们拿来定情的朱砂。

桑眼不明了他此举所谓为何。

直到,“今晚我为你打call,我为你画上胭脂色。”

沈煜看着桑胭水灵的眼睛,轻柔的告诉她。

“……”桑胭触动,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。他原来知道身为十八线的她的应援色。

“我第一个为你应援。”小小的玻璃密室里,沈煜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,似有回声,不断地回荡在桑胭耳畔。

“不要紧张,你在我心里,永远是最棒的。”

自出道以来,桑胭从未参加过如此大型的舞台现场表演。

今晚还是在一众瞩目下跟圈内神级人物搭戏,怯场之心,已经人尽皆知

“师哥……”桑胭知道沈煜觉察出了她的怯场,是专门为了给她鼓励才如此说。

可那充满浓情蜜意的言辞还是像是在空中撒下了数片白色羽毛,将桑胭轻柔的包裹,让整晚精神都高度紧张的她感到了舒缓。

桑胭这才领悟到为何沈煜要她的口红。

因为他要为她应援。

她的粉丝为她选择的应援色彩是胭脂色。

所以,他也是她数得清的粉丝团的一员。

被他温柔以待的这一刻,情绪一直处于高压状态的桑胭有些感触过深,心头淌过源源不断的暖流。

她从不知道,站在她面前这个身上光华万千,素来冷酷无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温柔的时候。

特别是在穿着禁欲国军军服,扮着极恶反派角色的情况下,他的温柔让桑胭猝不及防的沉沦。

“噗噗——”对讲机传来导演组的通知,“烟雨组沈老师,桑老师准备,还有十秒升舞台。”

舱台里没有摄像机跟监控。

沈煜伸手,将桑胭揽到怀里,低下头,将薄唇对准她小巧的耳朵,他说:“从现在起,有我在。”

沈煜牵紧桑胭的手,两人升上舞台。

幕布前,晚会主持人的声音越发清晰:“观众朋友们,今晚的压轴大戏来了!你们想不想看你们的神域哥哥穿军服,演军统特务?”

“想,超想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
“军服鲨我,快来啊啊啊啊啊。”

“神域的第一次荧幕反派,快当头砸向我,我愿意为他死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
粉丝们已经被挠得如同毒瘾发作,再也不能淡定的等着看最后这对嘉宾的表演了。

主持人热完场后,节目组耗费颇多,专门为这幕短戏搭建的舞台很快升降到位。

沈煜扮演的军统高官肖烬弦迈步,步履优雅的走进充满民国时期东风西渐装修风格的书房,坐到有法兰西风情的暗花绒布沙发上,姿势恣意的给自己点了支雪茄。

镜头特写到离沙发不远的雕花矮木几上,摆着一柄闪着冷光的银色勃朗宁手-枪。

离书房不远处,晾晒着衣服跟雨具的阳台上有人在说话。

是公馆里的两个下人。

在肖家帮佣了几十年的下人赵老妈子在絮絮叨叨:“这雨怎么天天下,韩小姐也真是,出门去忘记拿伞都不知道。现在下雨了,她可怎么办?”

是韩蕖丽忘记拿伞了。前日来这里跟肖烬弦写毛笔字,来的时候天在下雨,走的时候外面天放晴了,约莫是这样才忘记拿走的。

在这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上,前身为军阀头领的肖家公馆拥有无限声望,滔天权力。

闲杂人等均不得进入。

平日里,就连公馆的下人都甚少拿正眼看人。

可这韩小姐跟别的人不同,肖家公馆的人对她的事都特别上心。一把雨伞都要好好替她收着。

因为她对眼下权倾国军的肖先生来说,是特别的。

丫头彩玉来了这么久,从未见过酷似黑面魔王的肖先生对谁笑,那日却见到他笑意吟吟的,在书房里教韩小姐写毛笔字。

彩玉是个有眼力见的姑娘,跟着赵妈在阳台上收衣服,肯定先收韩蕖丽的那把伞。

彩玉热情的将伞收起。“那我帮韩小姐收着吧。等她下次再过来看先生的时候给她。”

连这些低等下人都知道讨好她,因为看出他对她动情了。

可是她呢?

不过是红党派来感化她的一颗冰冷棋子罢了。

坐在书房里的肖烬弦吸着手里的雪茄,闲闲的听着阳台上传来的声音。

吞云吐雾中,绝美容颜上凝重的神色渐渐明朗成是愤怒。

“先生这是怎么了?刚才还好好的叫厨房做桂花糕,说他晚上想吃甜的。怎么接了个电话就一下变了,生气的他好可怕。”彩玉适才去奉茶,正好撞见。

“闭嘴,先生的事也是你能揣度的。”老妈子咒骂小丫头。

彩玉也听公馆里上了年纪的仆人说,别看肖先生一表人才,平日里温文尔雅,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

现在又跟日本人搅在了一起,手上就没有不沾人血的一天。

雨势越来越大,天空雷声轰轰,电闪雷鸣,眼看就有一场更大的倾盆暴雨要落下。

闲散着抽完一根雪茄的肖烬弦将两个下人说的话全部清楚的听见了。

慢条斯理地,他拾起桌上的勃朗宁手-枪,给枪上好了膛。

思绪停留在十多分钟前他接听的那通电话。

他对这种被背叛的感觉深恶痛绝。这个世界上,居然还有敢背叛他的人存在。

收紧眼角,他开始专注复习杀戮的感觉。

自从那个女人来到他身边,他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