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眸，深邃宛如夜色的眸底，不为人知的闪过了一抹浅浅的痛色。

…………

“不要，不要过来，我不是故意害你们的，不要杀我，啊……！”

北苑的闺房中，凤茉儿直到现在，还无法从梦魇中醒来。

看着冷汗直流，面色惨白的女儿，柳淑娴一边为她擦着汗，一边抹着眼泪。

“可怜的茉儿，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，竟然被害成这样，菲儿啊，你和茉儿感情向来要好，你可察觉出什么端倪没？”

凤菲儿坐在软塌之上，单手托腮，细细的思索了片刻，说道：“我觉得此事，和凤如初脱不了关系。”

“她？一个智障废材？能害了茉儿？我才不信呢。”柳淑娴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。

凤菲儿满脸忧色，不赞同道：“娘，若是以前的凤如初，自然没这个本事，不被茉儿一脚踹到的水坑里吃泥巴，就算她烧高香了……可是自打从祭祀场回来，你不觉得凤如初整个人都变了吗？”

“不但脑子好了，口齿也伶俐了许多，还有了一些奇特的功夫在身上。”

“尤其是云宫圣境对她的态度……圣尊不仅让她入了九重殿……”

话还没完说，柳淑娴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：“你说什么？你说她进了九重殿？”

凤菲儿点了点头：“是，我本来以为圣尊让她入九重殿，是想彻查她奸细一事，亲手将她了解了，却没想到，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出了白云山。”

“甚至在金銮殿上，太子退婚一事，圣尊明里暗里的也帮了她不少，否则，你以为以太子的脾气，能容忍她活到现在？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