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鬼吗？

而且看上去身上的鬼气也不重，应该修为不高的。

怎么会对自己的符箓一点反应都没有，跟个废纸似得？

……最重要的，她会不会已经发觉了什么？知道自己为鬼不纯？

凤如初觉得自从下了幽冥，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自己认知的轨迹，她漂亮灵动的眼珠乌溜溜的打转，想着该怎么圆场。

末末却率先开口说了话：“你在干嘛？”

“我在……”凤如初以为她问的是刚才那两巴掌，于是，双手一抬，双脚一踢，开始大幅度的原地广播体操：“我在做热身运动！一会好和那杨公子大战三百回合！……”

“末末，你要不要来学一下？像我刚才那样，你拍我一巴掌，我再拍你一巴掌，有助于咱们俩的血液……鬼气循环。”

“哎……末末你别走啊，我说真的，可有用了，你试试？”

…………

直到凤如初自己做完了一套广播体操，末末都没转身给她一个好脸色。

这鬼，挺奇怪的。

但只要没怀疑自己，没坏了自己的事。

凤如初也无所谓她有什么目的，是什么身份，井水不犯河水就好。

打开了房门，那个杨公子已经等候多时。

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长袍，长得尖嘴猴腮的，眼眶下乌青一片，嘴唇发紫，身材矮小干瘦。

一看就是那种的模样。

凤如初先是探了一下他的鬼气，很弱，应该很好对付。

但刚才末末的事，让她多了些心眼，不敢轻举妄动。

于是，她决定先偷偷的试探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