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箫二话不说，化为一道青烟，尿遁了。

想到以前，在想从下了幽冥，凤如初只顾着和玄霜咬耳朵，对自己，却淡了许多。

她在不高兴，他看得出来。

却一直疑惑着，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她。

凤如初低着头啃野果，不知道是不是被戳穿了心思格外紧张的缘故，连核都啃了下去，也不嫌硌牙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心情不好啊……我就是第一次下地狱，有些紧张罢了。”

“再说了，不是你说要谨慎行事的吗？我就不吵吵了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伪装成小透明。”

她在敷衍，很明显。

陌情垂了垂眸，似乎有些失落。

却没有挑破，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
半晌，他道：“初儿……”

凤如初的心，咯噔一声。

陌情道：“我不会骗你，你自然也无需瞒我。”

凤如初胡抿了抿嘴，终于，粉装太平，也粉装不下去了。

陌情见她嘴角下垂，一副心事重重，欲言又止的模样，他自然不会强她所难，抬手，拍了拍她的脑袋，道了一声：“早点睡，明天好好打，千万别把师父输了。”

便起身，往门外走去。

“白云山后山满园的荞花是为谁种的？”

“木屋里满壁的画像是为谁画的？”

“你看着我的时候，心里想的，又是谁？”

身后，凤如初的声音倏然传来，听似平静，却在每句的尾音中，带着不为人知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