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、12只咩(1 / 2)
作品:《在渣攻头顶放羊》护卫离开三皇子府时,皇宫的人还未来,因而在之后发生的事,他并不知晓任何,整个三皇子府被严密监控着,没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护卫到过徐凌安这里,随后还得转去谢鸿远的将军府,因而并没有呆太久。
徐凌安原是披了件衣服在肩上,在看到护卫的瞬间,以为是和三皇子有关的事,却没料到竟是骁柏,他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,却是因为动作过急,拉扯到被划伤的手臂,脸色陡然白了两分。
“你刚说扶月?”徐凌安极力控制情绪,但手指却是紧紧扣着桌沿。
护卫颔首:“是,扶公子担忧侯爷身体,瞒着三殿下,让卑职过来一趟。”
因之前护卫就来过,那时护卫给了个虚假的理由,他会暗里帮骁柏的理由。徐凌安并没有怀疑,他不会知道,护卫是因为喜欢骁柏,才甘愿一次又一次为他冒险。
“本侯身体没什么大碍,你让扶月尽可安心。”徐凌安心中还有些话,可怕只是给骁柏无望的期望,所以咽在喉咙里,没有道出。
“侯爷放心,卑职会将侯爷的话带给扶公子。”随后护卫以夜里还要值班为由,告退离开了侯府。
一出府护卫就翻身上马,向谢鸿远府上飞奔而去。
谢鸿远刚从外面回来,凳子没怎么坐热,就有下人进来通报说门外来了一陌生人,给了封骁柏的信件,请谢鸿远亲启,谢鸿远心中一阵疑惑不解,但因是骁柏的,且无论信件的来源,他挥手让下人拿过来,接过信件,快速拆开,从头到尾扫视一遍,谢鸿远沉默了片刻,他没见过骁柏的笔迹,所以无法辨别这封信的真伪,而紧跟着,旁边的下人又拿了个东西出来,是一个纯白的玉佩,一看那块玉佩上雕刻的字“月”,谢鸿远知道,这信是骁柏写的。
他立刻起身,换上衣服,一边快步往屋外走,一边让人去里院同老妇人说他有点急事要处理,晚饭就不过去同她一块吃。
召集了六名亲兵,谢鸿远在暗沉的天色中,奔赴城外。
骁柏交代的两件事都已经办妥,护卫随即赶回王府,然而还没等他到达王府,就隐隐感觉空气中有点异常,在离王府一条街的拐口及时拉住缰绳,护卫起身跃下马,借着黑暗掩住身形,无声地掏出头,朝王府大门方向看过去,只是这一看,护卫面色大变,本来该空无一人的铁门外,不知道何时开始,竟是围了一群宫中侍卫,都全副武装,很显然已经把王府给监控了起来。
护卫退身回去,他手在马脖子上按揉了两下,示意对方安静,他则低垂着眼眸,眉头紧拧,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,王府被禁止出入,必是三皇子那里出了什么事,三皇子身份显赫,能这样对待他的,只有皇宫里最高位的那人。
他只是个小小的护卫,出任何事,都难以插上手,他心里担忧在意的,不是三皇子,而是另外一个人。
护卫担心这事也许是因骁柏而起,毕竟人是三皇子从二皇子楚衍那里直接抢来的。
护卫拉着马离开王府前门,走到后门附近,同样的,后门也围了人。
王府墙壁高深,加之王府占地广,就几个外墙的门有人守着,其他地方,却是没有人,应该是府里的人被统一看押,所以才情况如此。
护卫把马匹栓在路边一棵树上,寻找了一个位置,那里恰好也有棵树,帮助掩饰护卫的身体,护卫飞身攀上高墙,夜色渐深,周围安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人存在。
一爬上高墙,往院里眺望,却能看到许多烛火。
护卫猫腰沿着狭窄的墙壁无声疾走,随后又是一跃,跃到了一处房屋上,踩在瓦砾上,有轻微的声响。
往前走,走到中庭。
慢慢的视野里有了人影,不是王府的人,而起宫中禁军。
禁军静立在一排房间前,那些房间全都落了锁,隐隐约约里,护卫侧耳细听,听到一些哭声。
王府的人应该就是关在那些房间里了,护卫转身,迂回着靠近那里的房屋。
尽可能的弯低身,趴在瓦砾上,从左边的第一间房,找到右边最后一间,掀开瓦砾,从露出的缝隙里,看到了在寻找的那个人。
对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,正坐在一个角落里,屋里不只有他,还有一些侍妾,那些人显然都被吓破胆,搂做一团,哽咽个不停。
忽的,骁柏像是察觉到什么,眼眸往房顶上一抬,这一看,就看到一双也正盯着他的眼。
护卫心中一惊,没想到会被骁柏发现,他手里一打滑,弄出一道异响。
外面的禁军听到声音,开锁闯进屋,厉声质问怎么回事。
一屋子人胆战心惊,谁都不敢说话。
禁军在屋里来回走着,眼睛晃过每个角落,眼看着要往屋顶上望,骁柏忽然蹭得站起身,禁军立即警惕地瞧着他。
骁柏捂着肚子,脸色煞白,声音都明显哆嗦。
他说肚子痛,想去小解。
之所以把骁柏同王府女流关一起,因他当时待的地方是楚凤楦卧房,他的身份如何,自然不言而喻,禁军也知这些规则,骁柏额头有冷汗冒出来,一张殊色的小脸都是痛苦和哀求之意,无端就给人一种脆弱和弱小感,瞬间就激发他人的一些怜惜之心,禁军瞧着骁柏的脸,出了一会神,到对方再次以那种哀求的声音唤他,他心间都是一颤。
虽说是看押,可也不是真的不准这些人做任何事,禁军把骁柏带出了屋,外面一人过来问他什么情况,他说骁柏肚子疼,他带人去茅房一趟。
骁柏低着脸,长发披散,遮住了面上的表情,另一名禁军不疑有他,只挥手让快点回来。
骁柏和禁军往后面走,刚走到一个无人的暗处,旁边忽地蹿过来一人,那人身影敏捷,出手如电,一瞬间就从后面扣住了禁军的脖子,禁军大骇,张嘴就要喊人,脖子上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抵着,刀尖刺了一点进去,疼痛感瞬间侵袭。
“你、你是谁,我们可是奉圣上的命前来……”话刚说到这里,禁军脑袋就在咚一声闷响里,歪了过去,护卫接住禁军瘫倒的身体,快速把人拖到了一边的灌木后,跟着上前,搂住骁柏的腰,把人带着飞上了高墙。
一路飞奔,从王府里出来后,护卫同骁柏共骑一马,背离王府,越行越远。
这个时间点,城门已经关闭,要进出都得被严家盘查,护卫带着骁柏找到一间客栈,因担心骁柏的容貌过于殊丽,脫了外套,披在骁柏头上,进客栈时把人搂在怀里,客栈老板以为两人是投宿的夫妻,就没多起疑,要了间房,护卫将门反锁,一转身,就对上一双凝视着他的眼。
“扶公子……”护卫声音低哑,被对方以那种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怪异目光盯着,护卫心如捣鼓,他在王府待的时间比骁柏长,骁柏来了后他一直都旁观者,不只他,王府里每个人都知道,骁柏之所以会从来不反驳三皇子的命令,甘愿被他送人,皆因一个情字。
骁柏喜欢三皇子,卑微地爱着三皇子。
“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离开,不要再作践自己了,三……他根本不知道你爱。”护卫将自己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,他满目惊愕,然后迅速去看骁柏的表情。
骁柏表情没变坏,甚至有了点笑意:“我知道,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,但没有关系,只要他还能用得上我,只要我还有价值,我都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。”
“他把你送给那些人随意糟'蹋……”护卫直接低吼出来。
骁柏愣了一下,原本还以为护卫应该挺沉着冷静,但好像不怎么对,也对,他喜欢他啊,看到喜欢的人被人这么不珍惜,不生气才不正常。
骁柏忽然对护卫有了点兴趣,若论家世背景,确实抵不过徐凌安或谢鸿远他们,不过也有他自己独特的魅力所在,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,所有才什么都无需担忧顾忌,就这么直接把他从楚凤楦府里带出来,胆魄和身手,就足够使人对他刮目相看。
“糟'蹋?这个词可不怎么准确,你看到他们伤害我了吗?”
“你没有,如果我说,我喜欢那样,喜欢去服侍不同的人,你信吗?”
他是微笑着说这些,眼眸明亮,没有一丝暗沉,好像他真的如他说的那样,但护卫不相信,他一点都不相信。
“别说了,你该休息了。”这个话题很明显护卫不想持续下去,可他这样想,另一个人可不领他的情。
骁柏走到护卫面前,他伸出手,抓着护卫的胳膊,然后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、越来越近,护卫知道自己该把人推开,或者自己挣开,可面前这个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,他目光微低,看到对方染着朱砂的嫣红嘴唇,不知道怎么回事,忽然觉得口渴。
然后,面前那张漂亮的脸放大,护卫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柔軟,隐约里嗅到有清幽的花香,好像当下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,好像自己没喝酒,却已经醉了。
护卫的手无意识地抬了起来,然后搂着眼前的人。
“楚凤楦在牢里。”96在骁柏主動诱惑护卫,使得护卫失去理智,把他菢着放榻上时,提醒了一句。
“应该有床吧。”帷幔垂落下来,烛火摇晃,面前的光被缓慢遮掩,衣裳慢慢被解开,骁柏心思放在96那里,和它对着话。
“有,但是木板,又冷又硬。”96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