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有的时候他也应该清醒，比如在这个长生者的聚集梦境，他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快要冲破了他的全部理智。

直到……

他看到了拥有全新身体的依兹珞。

不知为何，他觉得依兹珞好美。

他也清楚依兹珞本来只是一个栗子球，并不是人类。

直到……

依兹珞紧紧的抱住了他，她张开翅膀将他守护在最里面。

直到……

他颤抖的手掌抚摸到了她那坑坑洼洼的脊背，有一丝滑腻，是血么？

他颤抖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，但是，她好像从他的眼中就知道他在问她疼不疼。

之后，那种恐怖的立场简直将他要压的全身缩成一团再也伸展不开，他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了依兹珞。

说真的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那个按钮明明就触手可及，只要按下去了，那么他又会回到地球。

按照长生者那种可以修改记忆的科技，他可以轻易的恢复到从前那样的生活，只是生命当中可能没有了星海轮回游戏，也没有了这曾经的经历，亦是没有了，依兹珞。

说实话，当他发现依兹珞居然这么美的时候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此生已经值得了。

只是，依兹珞不是人类。

她可能是外星人，也可能是一个电脑里面的数据。

那几天意识浑浑噩噩的，脑中的额外记忆已经让他彻底分不清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
然后，他真的没有放开依兹珞，他的胳膊被恐怖的立场直接拉断了。

他的眼睛余光看到自己胳膊的断裂面是不断抽搐的肉虫子，却没有一丝的血液流出，亦或者是，他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叫做血液的东西。

“有血液的话就无法在太空之中生存，会立马被冻成冰块的。”

这是第二意识在冰冷的回应着。

“那，我现在，还算是人类么？”

“四个小时之内你还是人类，但……”

大熊目光变得黯淡，长生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还不屑于欺瞒他，他已经知道，自己已经不想继续逃避下去了。

有些时候，是需要面对的。

“那么，我选择……”